真是,這人高馬大的扮什麼可憐啊。
林芸心中嘟囔道。然後又捂著眼睛,心裏無力道,“為什麼呢?竟然這樣就給了他洗。天啊……”
無奈的抱怨了幾句。林芸也就認命的走進了廚房。廚房裏的菜倒是很多樣,畢竟昨日大辦了流水席,菜品豐富。
林芸熟練的生火,炒了幾個菜,這剛端上桌,就見出門洗衣服的人回來了。
“你回來了。剛好,吃飯吧。”林芸坐下,隨意的招呼了一下,就拿起筷子自己吃了起來。
吃了幾口,這才發現剛剛自己招呼的人這還愣愣的站在一邊,也不知怎麼的,從耳根到脖子都是一片紅,紅的幾乎要滴血,幸好他皮膚黑,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隻是,怪不得林芸的眼神好,隻一會兒就看見了。
“你不吃飯嗎?再不吃就冷了?”雖然有些疑惑他在紅個什麼勁,但是林芸也懶得問。而且她感覺現在他們兩人關係怪怪的,有些無論做什麼都束手束腳的感覺。
北堂冥一聽,這就到她身邊坐下。神色間倒是一派淡然,隻是耳根的紅倒是一直不曾消退。
他坐下後就動作自然的用膳。他對飯菜向來沒有什麼特別的要求,從來都是隻要能入口就行,什麼食物在他眼裏都差不多。上到皇家貴宴、下到草根野菜他都吃過。
隻是不知為何,這些菜一入口,就有一種特別的味道。這種特別,讓他幾乎找不到話語來描述。
如果硬要描述的話,他會想到――
夏勇那小子成家後,媳婦就安頓在他們守著的西北邊境的後麵那座城池裏。
後來有一次,他媳婦曾托人送了兩壇醃菜過來,說是家裏自己醃的。他曾嚐過幾口,就是這類似的味道。
家常菜的味道。
――家的味道。
北堂冥隻吃了一口,思緒就不知道飄到哪裏去了。林芸瞥了他一眼,以為他吃不慣或者是嫌不好吃,也懶得管他。愛吃不吃。
原本按照傳統,成親後的第二天是要給夫家的爹娘給敬茶的。隻是……這唐冥據說是父母雙亡。
想到這裏,林芸又抬眼看了看北堂冥。
她心裏倒是沒想什麼,隻是有些驚奇罷了。之前雖然早就聽說過,但從來沒有真正和他聯係在一起。她始終想不出來他父母雙亡的樣子。
她按了按自己的眉心,不再七想八想。
而另一邊的北堂冥卻不知又想到了什麼。原本快要消失的紅色就像快熄滅的火星突然火勢大漲一般,越演越烈,越來越紅。
“誒,你怎麼了?”林芸見他全身都要著火的樣子,不由問道。
怎麼紅成這個樣子?
不會是發高燒了吧?燒到耳根上了?
“我沒事。”北堂冥臉上神色還一派淡然。如果忽略他的耳根上的那抹嫣紅的話,或許這個樣子還真能唬住人。
“那你……”林芸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這裏……是怎麼回事?”
北堂冥手一僵,來不及多想,在林芸調侃的眼神下抬手,迅速的摸了摸耳朵,果然是火燒火燎的燙意。
他麵色自然的放下手,然後開口道,“有點熱。”
額,是這樣嗎?
林芸心裏吐槽,表麵倒是點了點頭。
算了,給個台階給他下,還是不拆穿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