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黑風高。
渾邪延術正躺在獸皮鋪好的木榻之上,冷笑道,“呼倫吉勒還不肯回來,他就不怕這王位落到我的頭上?”
說著,他將榻前跪著的漢人女子一把扯過來,咬牙切齒道,“呼倫吉勒!跟漢人一般!心思詭異!”
他說完,一把扯碎漢人女子身上的衣服,將她扯到自己身上來,直接動作起來。
底下站著三個人,臉色不變,似乎這種情形都是司空見慣。
“左賢王,依我看,右賢王未必是不肯回來,而是來不及了。”清朗的聲音響起,如同玉石敲擊,極為好聽。隻見一人如芝蘭玉樹,站在匈奴的大賬裏,他的麵容背向著燈盞,在昏暗的燈光下,有些看不清楚。
“哦,於軒,你有何見解?”左賢王似乎對他的說法頗感興趣,伸手在漢人女子身上精致的鎖骨上摸了摸,開口道。
這漢家的女子摸起來就是和他們這的不大一樣,更別說此刻她被人完虐的樣子,讓男人又是憐憫,又是想要狠狠地淩虐。
白花花的肉體在眼前,做著些不堪入目的事情。於軒卻仿佛眼前是清風朗月、高雅之流,神色雲淡風輕,臉上是一派的溫潤如玉。
“右賢王即便如今想要回來,但就算他拚了命也需十餘日才能到達,但左賢王你卻占據著優勢,不出三日就能抵達王中帳篷。就算有大閼氏千方百計的阻礙。但五日之內王位必是囊中之物。”於軒語氣平淡,仿佛隻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微抬了眼,看了看此刻仍然在動作著的渾邪延術,淡淡開口,“所以,右賢王此刻應該是隱藏了蹤跡,正在趕回來的路上。而他需要的,便是如左賢王這般,猶豫不決,等他歸來。”
渾邪延術的動作一僵,隻覺得什麼興致都沒有了。
明明於軒的聲音冷淡,卻讓他們幾人硬生生的聽出幾分嘲諷來。
渾邪延術一把把身上的漢人女子掀開,甩到一邊,他聲音中滿是壓抑不住的怒氣,“你既然知道,為何不早告訴本王!”
於軒淡淡的瞥他一眼,微微勾唇,帶出一抹不知是什麼意味的笑,“我隻是想看看,左賢王的腦子有多好用。”
說完,他微微頷首,行了一個半禮,也不等左賢王應允,便道,“於軒身體不適,先退下了。”
說完,轉身就離開了帳篷。
剩餘兩人麵麵相覷,再看一眼怒氣衝衝的渾邪延術,道,“大王子,這於軒也太……”
“都給本王閉嘴!”渾邪延術突然一腳踹上漢人女子的心口!將她踢飛到一邊。“都是一群廢物!如今兩天時間已過,吩咐下去,明天天一亮就拔營起寨!全力趕到王中帳篷!”
兩人急忙應聲道是。
漢人女子躺在地上掙紮著爬不起來,她不敢呼痛。然而渾邪延術也隻是嫌惡的瞥了她一眼。“來人。”
帳篷外立刻就有兩個人進來行禮。
“她,賞給你們了。拖下去吧。”渾邪延術不耐煩的揮揮手,有些厭煩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