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兒靠在於子博懷裏,時不時斜眼偷看他一下:“子博哥哥,你送我緞帶是什麼意思?”
“緞即是斷。”
瀾兒手裏還拿著木盒,將木盒往袖子裏塞了塞。之前果然是她想多了,她以為的意思是緞帶寄相思。卻從未想過,子博哥哥是要和她斷了關係。
子博騎馬回到軍營,很是利索的下馬。朝瀾兒伸手,瀾兒朝子博笑了笑:“不必了。”
之前外祖父覺得馬危險,從來不讓她碰。更別說騎馬了,之前銘哥哥帶她騎過幾次。一想到下馬就頭疼,現在還是硬著頭皮下吧!
瀾兒坐在馬上,糾結著要怎麼下。子博在馬下無奈的搖搖頭,幾月不見這丫頭變得這麼執拗了。
瀾兒呆坐在馬上,有些手足無措。剛想著怎麼辦的時候,手突然被子博抓住。子博的手一用力,瀾兒直接從馬上飛撲到子博懷裏。
瀾兒袖子裏麵的木盒,從袖子掉出來。在草地上翻滾了幾圈,滾到子博腳邊。
“瀾兒。”
瀾兒聽到銘哥哥的聲音,仿佛如見到救星一般。連忙尋著聲音尋著銘哥哥:“銘哥哥,我在這裏。”
木盒從袖子掉落,瀾兒並未發覺。隻是想盡快找到銘哥哥,遠離於子博。既然他想斷,那就斷個幹淨好了。
於子博將木盒撿起來,想還給瀾兒。瀾兒已經走遠了,就這麼迫不及待的相見她所謂的銘哥哥?
瀾兒朝穿著深墨色衣衫的男子走過去:“銘哥哥,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你外祖父不放心你,讓我出來尋你。剛剛遇到阿玲,她說你可能會在軍營。”剛看到瀾兒一副很無措的樣子,她遇到誰。
剛才遇到阿玲的時候,阿玲說瀾兒遇到了自己的心上人。大家都撤離了,唯獨她不肯離開。怕是為了等心上人,當真是女大不中留。
他和瀾兒也算一起長大,他倒是要看看。能讓瀾兒看上的男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你是救命恩人呢?”
“什麼救命恩人?”
“就剛才騎馬帶你回軍營的男子,既然是你的救命恩人。銘哥哥自當感謝,這也是你外祖父的意思。”這麼千載難逢的機會,自然是不能錯過的。
子博將頭上的頭盔取下,打算看著瀾兒走。找到瀾兒的時候,她在和一個深墨色衣衫的男子交談。男子麵容英俊,一點就看不出來是小城養出來的。
東陵大多人,皮膚皆是黝黑。像他這種細皮嫩肉的公子,著實是少見。
嶽子銘看到不遠處的子博,將瀾兒的頭扭到子博所在的方向:“瀾兒,他是不是就是你的救命恩人。”
瀾兒的眼光還算不錯,隻是那小子細皮嫩肉。當真能扛得起刀,不能就這麼把瀾兒交出去。他必須把把關,畢竟他看著瀾兒長大的。
瀾兒見到子博,將頭扭開。挽著嶽子銘的胳膊:“銘哥哥,走了。”
嶽子銘寵溺的勾了勾瀾兒的鼻尖:“臭丫頭,走了。”見到心上人,害什麼羞。
子博看著瀾兒挽著子銘離開,握著木盒的手不由的緊了緊:“看來,這緞帶是送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