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件事在她認為做得天衣無縫了。
納蘭鉞氣的渾身發抖,怒目直視著納蘭暹羅,嘴上毫不留情,“你以為你能騙過所有人?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納蘭暹羅,你最好乖乖說出實情!”
納蘭暹羅掩麵嗤笑,半晌,緩緩的站了起來,將桌上的茶壺端了起來,斟上三杯茶,隨著蒸騰的水汽,納蘭鉞與北堂冥竟然有些看不清對麵人兒的樣子,飄飄呼呼,不知真假。
“什麼實情,我若是不說二弟弟還能憑白冤枉我不成?”納蘭暹羅輕笑道,似乎料定了他們不會拿她怎麼樣,整個人一點也不顯慌亂。
“西域特有的毒藥,偏偏你這段時間和西域的人有了交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灼灼的目光似乎要將納蘭暹羅看穿,納蘭鉞泯了一口茶,把玩著手中的杯盞。
聽到這,納蘭暹羅的手明顯頓了頓,但是麵容上卻仍然無懈可擊,“這世界上巧合的事情太多了,總不能因為猜測便要將這黑鍋甩到我的身上吧。”
說話間也輕輕泯了一小口茶,她這口茶,是壓驚用的。
“隻要我們仔細調查,從西域那邊入手,什麼事情便都真相大白了。”一直未說話的北堂冥終於開了口,本想不差手此事,畢竟他們兄妹之間,還是自己解決的好,但是現在他不得不提醒一下,免得死鴨子嘴硬,不見棺材不落淚。
聽見北堂冥的話,納蘭暹羅手心裏竟然沁出了細細密密的汗,光潔的額頭上也有些汗水,她伸手擦了擦,臉上血色盡褪,一時間亂了陣腳。
屋裏一片死寂。
就在納蘭鉞和北堂冥以為她無話可說,打算招認時,“撲通”一聲,一直低頭在納蘭暹羅身側的婢女若蘭跪倒在地,低下了頭,嘴唇發顫,渾身發抖。
納蘭鉞和北堂冥對視了一眼,仿佛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不解和疑惑,倆人皆是沒有出聲,靜待下文。
顯然納蘭暹羅也沒有料到會出現這翻插曲,正當所有人都疑惑間,若蘭開口了。
“小女若蘭,這毒,是我向西域的商人討的。”她頭埋的深深,讓人看不出表情。
“繼續。”納蘭鉞示意跪在地下的女人繼續說,然後仔細打量著,想看出她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
“是我趁小姐不備,偷偷和西域的人串通討得這毒藥,今日我見倆位少爺胸有成竹,想著也是瞞不過去了,我認罪。”
若蘭的聲音有些微的顫抖,始終不敢抬起頭來看人。
納蘭鉞眯起了幽暗的眸子,聲音中帶著令人不可抗拒的意味:“抬起頭來,看著我,我便知道你這番話是真是假了。”
緩緩抬頭,若蘭的眼中滿是驚慌與不安,心裏也十分心虛,生怕納蘭鉞會看出貓膩來。
“為何如此驚慌?”納蘭鉞質問道。
“因為若蘭知道自己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所以之前也一直不敢看二位少爺,若蘭知罪,任憑二位少爺處置。”若蘭這回緊緊的盯著納蘭鉞的眸子,似乎在暗示著她的句句話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