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安逸沒多久,在聽到女患者江婉被綁走的時候,她便隻好立即起身前往尚書府。坐著馬車匆匆趕到了尚書府,讓守門的侍衛前去傳話後,便立在門前稍作歇息。沒想這一站,就站了好久。
“少爺,莊國公府柳小姐求見。”
“不見!”憑什麼她想見就見,不想見就不見,也該讓她漲點記性了。
本來以為可以得到賞賜的侍衛,見得不到賞賜,還似乎惹到了主子,臭著一張臉回到了門前,柳明蘭見人回來了忙問:“你家少爺怎麼應得?”
“不見。”那侍衛回話後便將大門內扣了。
看著眼前關上的蘭府大門,柳明蘭無法,她隻能待在門外候著,否則那江婉就不知該何去何從了,但那時,蘭庭生砸的就不是回春館了,砸的就是她的名譽了。
如此一想,心中更是著急,喊著:“讓我進去,蘭公子,我有話要說。”
喊了數聲後,見門內沒有絲毫動靜,柳明蘭便也放棄了,畢竟到底對嗓子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都看不慣她,天邊突然出現了一道鞭子似的閃電,“嘩”的一聲,將天活活劈成兩瓣,大雨鋪天蓋地從天空中傾瀉下來,在平地上彙成積水,迅速擴大。
在屋簷間架起瀑布,飛流直下。在巨雷轟頂的壓力下,雨更加勇猛,似乎隻有柳明蘭投降,它才肯罷休。
柳明蘭隻覺得眼皮越來越重,身子也越來越難受,頭感覺昏昏漲漲的,又有點熱,而雨水卻是冰涼的,那種冰火雙重天的感覺很是難受,她知道自己這是惹了風寒,不知怎麼的,迷迷糊糊間,她竟想起手帕交對她念過的一首短詩。
府內的蘭庭生若有所感的抬頭看了眼窗外,外麵早就已經是傾盆大雨,就像有人斜著把水潑了出去,手中的書不知為何被捏出了褶皺,連忙喚人問道:“柳明蘭走了嗎?”
“回少爺,柳小姐還在門外站著。”
“那還不趕緊將柳明蘭請進來。”不知為何蘭庭生一下子急了,吩咐完後,想著又不放心,自家那些傻頭傻腦的侍衛,於是又將人攔住,撐起一把竹傘,自個向大門走去。
看到那厚重的木門,連忙喚人打開,一開門看到的便是柳明蘭渾身透濕,臉上的胭脂被衝刷趕緊,那脆弱的蒼白略顯病態的素臉。
你是不是傻,不知道找個地方躲雨嗎?
訓斥的話語還未來得及出口,眼前這病嬌兒便已經昏了過去。直挺挺的倒在了他的懷裏,行動趕在思考之前便將大衣解下披在了柳明蘭背後,將她整個人都裹了起來。
他迅速找人請來了太醫。
“太醫,明蘭她可有大礙?”蘭庭生蹙眉,詢問太醫,一雙眼卻隻顧著敲榻上的柳明蘭。見柳明蘭雙目緊閉,唇色泛白,無一絲血氣,顯得極其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