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蘭也是聰明人,她知道自己想幹什麼,想得到什麼。於是,她又躡手躡腳的走了回去,將蘭庭生的衣服從床榻旁邊的椅子上麵拉了下來,自己則坐在地上,將蘭庭生的衣服放在自己的腿上,仔細的摸索著。
摸著摸著,柳明蘭的心裏湧起了一絲失望。
蘭庭生的衣服摸起來並沒有什麼異樣,他的衣服是上好的絲綢緞子,料子極薄也極其透氣,裏麵就算是揣了一星半點的衣服,旁人也可以一摸便知。
換句話來說,她柳明蘭沒有在蘭庭生的衣服裏找到任何有關於地牢的東西。
柳明蘭坐在地上沉思。他會不會是已經猜測出了自己的想法,所以在那之前,地牢的鑰匙就被他轉移了?不可能啊!她明明演的不具備任何破綻了啊,這麼萬無一失的計劃,就算蘭庭生再怎麼小心謹慎也不會抓到把柄啊!她是不是什麼時候暴露了自己呢?
柳明蘭百思不得其解。於是,她甩了甩頭。不想了不想了。蘭庭生才不會察覺出什麼呢!還是自己太過於多疑了。
柳明蘭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躁動不安的情緒壓了下去,隨後,她的目光投向了蘭庭生的貼身衣物上。像地牢鑰匙這麼貴重的東西,當然應該隨身片刻不離的帶著了,要是她可以在蘭庭生脫下來的這些衣服裏找到地牢鑰匙,那才是真的的奇怪呢!
柳明蘭重新爬上床,在蘭庭生的身上仔仔細細的摸索著。連枕頭底下也沒有放過。可是,柳明蘭再一次失望了。一無所獲。突然,柳明蘭的目光落在了蘭庭生床邊的一個小木匣上。
她恍然大悟,爬過去打開了木匣。果不其然,地牢的鑰匙就安安靜靜的躺在裏麵。
柳明蘭開心的拿著鑰匙,努力不讓自己笑出聲。太好了!她走出屋子,關上門,立刻向牢房跑去。可是她沒有看到,在她關上房門的一刹那,蘭庭生倏然睜開的眼眸,和嘴角揚起的危險的弧度。
柳明蘭一路小跑,終於抵達了地牢。她來的時間很是趕巧,侍衛在這個時間,都去服用早膳了。她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江婉的牢房門前。可是到了門前,她卻呆愣在了原地。
牢房裏麵,空空如也,隻有老鼠在稻草席上歡快的跑來跑去,早已沒有了江婉的身影。柳明蘭心裏一陣發慌,她跑遍了牢裏所有的房間,都沒有找到江婉。
怎麼回事?
柳明蘭癱坐在了地上。突然,她感覺到,一陣寒氣漸漸逼近。在柳明蘭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雙大手早已經掐上了她的脖子。而且,這雙手的力道,在不斷的增大。
柳明蘭的臉因為呼吸困難而變得發白,原來平穩的呼吸現在也隻能張開嘴來艱難的維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