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冥搖了搖頭,不敢相信李從文的話,雖說皇帝素來不喜父親,可因為父親戰功赫赫,所以不曾怠慢過魏武侯府……可是!不正因為父親戰功赫赫,功高蓋主,皇上才會想殺了父親!如果直接找個理由處死父親,百姓自然是不會答應的。巧合的是,南疆犯境,急需出征討伐,這個時候,想要害死父親的皇上必然會派他過去!然後呢……父親怎麼會被南疆的窩囊廢給殺掉?
“尚書!你繼續說!把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北堂冥握緊了雙拳。
“臣知道侯爺不會輕易相信我剛剛說的話,所以,我把當年皇上通敵的書信全部帶了過來……老侯爺待我不薄,皇上身邊的公公更是受了老侯爺天大的恩惠,我才得以將這些書信留了下來”
李從文顫抖地將揣在懷中的書信交到了北堂冥的手中,北堂冥強忍著怒氣,一行一行看了起來,李從文又開始說到:
“皇上不是太後所處,老侯爺又戰功赫赫。太後早就想廢了皇上,隻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皇上知道太後的心思,便開始算計起了老侯爺。因為太後最看重的便是老侯爺,所以皇上就起了殺心!盡管老侯爺對皇位沒有半點覬覦之心,皇上還是容不下他!”
李從文頓了頓,淚在渾濁的眼眶裏打著轉:
“這個狗皇帝!他先是命令軍中大夫害死老侯爺身邊的得力將領,又故意拖延時間,將軍中物資的運送時間故意拖延了半個月!老侯爺又被軍中大夫下了藥,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到了最後,竟敗在了那個窩囊廢手裏!就是因為這個狗皇帝!老侯爺……老侯爺他才會這樣憋屈的死去!”
北堂冥攥緊的手中的書信,他現在怒火衝天,恨不得現在就去逼宮,可是……他不能這樣做!他的芸兒還在嶺南的軍營之中,以那狗皇帝的性子,定會派人去殺芸兒!
遠在嶺南大營中的林芸又怎會知曉北堂冥為她的安危操碎了心。
“尚書大人!我父親的仇我是一定會報的!隻是……還需好好製定一個計劃!”
“侯爺說的不錯!隻要能為老侯爺報仇雪恨,我這些年在朝中所受的委屈也就不算什麼了!”李從文激動地說。
“尚書!我們先好好商量商量對策!”
李從文正色道:“這宮中羽林衛少說也有一萬,更別提守在宮外的那些個士兵了,以臣所見,侯爺現在隻能按兵不動,必須讓百姓明白逼宮是對他們好,改朝換代才能重新過上安逸的生活!”
“得民心者得天下!尚書真是說到本侯心坎裏了!可現在最得民心的當屬四皇子周逸軒了。”北堂冥一提到周逸軒便不由自主想到了林芸,意識到自己出神了,便輕咳了一聲,繼續說到:
“可四皇子卻遠在嶺南,如果利用他逼宮,實屬不易!周鴻煊,雖然風流了一些,並且還勾搭我的芸兒,但是世人皆知,他與皇帝不合,可以稍加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