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暹羅自然是不會退半步:“是呀,這姹紫嫣紅就與女人一樣,盡管美不勝收,但終有一天會衰敗。花開時猶憐,花敗時嫌惡。”
“納蘭小姐可曾聽過‘落紅不是無情物,化做春泥更護花’。”章明慧知道納蘭暹羅想表達什麼,想要替林芸解圍,誰成想納蘭暹羅卻是步步緊逼,“是啊,花泥更護花,可落紅畢竟是落紅。就怕好不容易長出果實,卻被有心人故意摘喏。”
林芸聽到納蘭暹羅的話不禁想起了被薛姒音害死的兒子,心如刀絞。
“而摘果的有心人卻有了自己的果實,天意如此呀。”納蘭暹羅挑釁的看向林芸。
林芸也聽出來納蘭暹羅是故意來挑釁的,她也不甘示弱。卻被章明慧拉住了。
“緣來緣去終會散,花開花敗總歸塵。人生也是如此。納蘭小姐倒是好興致,抱著愛犬一道來賞花。”章月珠接過了納蘭暹羅的話。
卻沒想到納蘭暹羅如此囂張跋扈,竟直言不諱,是章月珠是庶出,沒資格和她說話。
這完全惹怒了林芸:“本夫人有幸與章家二位小姐一同遊園,卻在園中遇到一條惡犬,總是亂叫,實在擾了賞花的興趣。不知納蘭小姐可見著了這惡犬。”
納蘭暹羅滿臉的憤怒,剛想開口,卻被林芸搶了先。
“也不知是誰家的惡犬,必是有媽生沒媽教養吧,不然怎會如此無禮,見人就亂叫,若是哪天亂叫惹惱了哪位貴人啊,怕是要弄的自身難保喲!”
“夫人說笑了,一條狗而已,從何而談有媽生沒媽教養了?更何況打狗還得看主人呢,富貴人家的狗自然也是比地位低下的丫頭更有分量了。”
“納蘭小姐說的可是‘狗仗人勢’?畜生而已,如何知道誰位高權重?不過看主人怎麼教養而已,有一個囂張跋扈的主人,狗自然是不懂規矩的。你說是嗎?納蘭小姐。”
納蘭暹羅聽出了林芸話裏有話,雖然很是不滿,但一時間卻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林芸見納蘭暹羅不語,便繼續發問:“納蘭小姐可知人與狗有什麼相同的?”
“人和畜生怎麼能相比。”納蘭暹羅不屑的說。
“納蘭小姐真的這樣認為?你方才不是還說沒有地位的連狗都比不上嗎。”
林芸繼續說:“人與狗都是由自己的母親所生,都依靠母親生存,狗離開母親還可以狗仗人勢,那人如果連母親都依靠不了,那和喪家之犬有何區別。”
納蘭暹羅是氣的是咬牙切齒,拂袖而去,林芸三人也是毫無興致繼續賞花了,相伴離去。
自花園歸來後,章月珠就以身體不適為由離開了。林芸心想也許是因為納蘭暹羅在花園裏麵那一鬧,讓章月珠難堪了,便沒有挽留。
章明慧擔心章月珠會因為納蘭暹羅的話傷心難過,想要留她一起散散心,但又擔心遇上納蘭暹羅,於是命丫鬟端上“山楂雪球”送章月珠回去休息了。
林芸與章明慧二人難得有機會這樣獨處,自然是高興的。她們二人,如同親姐妹般,沒有什麼不可以告訴對方的,但唯獨章月珠懷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