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潘擎蒼早早的起了床,見蘭兒門上的劍穗還在,便拿著劍出去練劍了。
昨晚他自蘭兒那裏學了“黑白劍法”的下半部,睡覺的時候便又細細回想了幾遍劍招,覺得有些地方雖然很精妙,但是若再稍稍改動一下,也許會更好,所以一大早,就有些急於想求證自己的招式,果然一套劍法使來,比先前蘭兒所教的更為精妙了些,他不由有些欣慰。
當收好劍,這時蘭兒和楊勝天已經起來,見他這麼早就練劍,楊勝天不由暗讚他的用功。
潘擎蒼見蘭兒手裏拿著自己的劍穗,眼圈紅紅的,仿佛腫了一般,知道她昨晚一夜又沒有睡好,不由的有些內疚,想要解釋什麼,卻又說不出口,忽然想到自己剛改的劍招,便連忙過去笑著說:“蘭姑娘,我剛剛把昨晚你教我的劍法,稍稍改動了一些,正不知道效果如何。不如,我試著再耍一遍,你和楊大哥也正好給我指點一下,好嗎?”
“潘大哥你又在笑話蘭兒了,想蘭兒隻是初學劍法,而你的武功已至絕頂,我哪有這個能力去指點你的劍法。你若是不介意,使出來,我能見識一下,蘭兒便是飽了眼福了。”蘭兒此時手中拿著劍穗,滿心歡喜,雖然昨晚她難過了一晚,心中也著實恨他不理解自己的感情。如今見到他,本想要責怪他幾句,可又想起二人以往的情誼,卻又不忍,隻好小聲說道。
“是啊,義弟若是肯使一遍出來,我們便也算是飽了眼福了。”楊勝天自小也是視武如命,雖然武功不及潘擎蒼,可一聽到他竟將昨晚蘭兒教給他的那套精妙的劍法又有所改進,不由的也很是驚奇,想要看看到底威力如何,當下也附合著蘭兒道。
“既然二位都如此說,那我就現醜了。”潘擎蒼見蘭兒話中有話,知道她心裏難過,也不多說,便抱劍朝楊勝天說道,說完便退到那梅花樹之下,拉開了架式,開始舞起劍來。
原來,那黑白劍法之中,有一處叫“撥雲見霧”的劍招是先攻敵下盤,然後進而向上直挑其會陰部,以傷其根本為目的。潘擎蒼學後始終覺得這招式太過陰險,不適俠義之輩所練,有使光明磊落之嫌,所以才想到將劍招由向上直挑,改為用劍尖點其左右兩腿上的承山穴。此穴位位於小腿外側,如果被人點中,則會頓時起到麻痹作用,小腿會暫時抽筋,而使人全身無法正常運行,最終會達到敗敵而不傷敵的作用。
潘擎蒼將那劍招使出過後,蘭兒看的不禁有些呆了,她萬萬沒有想到一直困擾了黑白二聖多年的問題,竟然被潘擎蒼一夜之間便破解了,不由更是佩服他,心中的氣,也就全部消了。原來這黑白二聖創出這套劍法之時,也曾覺得這兩招太過陰險,所以一直想改進,可改來改去,劍法使出之後,總覺得不是很自然,有作繭自縛的感覺,所以在教會蘭兒之後,便也曾特意囑咐過她,不到萬不得已一定不要輕易用此劍招,以免有損名聲,蘭兒便也記在了心上。如今看到潘擎蒼輕而易舉的就解決了這個難題,不由的連忙拍手叫好。
楊勝天見潘擎蒼心裏竟然如此善良,也忍不住大加讚賞了幾句。
潘擎蒼見二人讚同,心裏一陣高興,一時激動之下,竟忘記了避嫌,拉著蘭兒的手,便要將這招教與她。
蘭兒見她拉著自己的手,又當著楊勝天的麵,不由麵上一陣嬌羞,心中卻高興萬分。
潘擎蒼見她麵色微紅,立刻會意,連忙鬆了手道:“對不起,蘭姑娘,我……我實是太過高興,並非有意冒犯你。”當下也窘的不知所措。
“哈哈!大丈夫行大禮而不拘小節也,義弟且不要忘記了。”楊勝天見二人麵上尷尬,連忙笑著說道。
二人一聽,這才放鬆了,而蘭兒的心裏仍止不住“咚、咚、咚”直跳。
蘭兒為了避免尷尬,便連忙催著說:“潘大哥,你不是要教我劍法嗎?現在就教我好嗎?”
“好!好!”潘擎蒼見蘭兒說,也連忙說道,說完便走到梅花樹下,將那招劍法又連同上下兩招一起施展了出來,生怕蘭兒沒有看明白,便又連續耍了幾次,這才站在一邊看著蘭兒練習。
蘭兒也許是因為緊張,也許是別的原因,練了幾次,等變招的時候,始終有些生硬,不如潘擎蒼那般自然,不由有些著急。
潘菊花見她著急,便又示範了兩次,並親自上陣,手握著蘭兒手中的劍,教了她兩遍,她這才有所好轉。
蘭兒又練習了一會,這才熟悉。
潘擎蒼見她已然掌握了這招,便鬆了口氣。正好這時,早飯已經準備好,三人這才坐下來,一邊講解劍法,一邊吃飯。
吃完了飯,潘擎蒼想起昨晚楊勝天說的話,便說道:“楊大哥,蘭姑娘,這幾個月來,多虧二位的朝夕相伴及悉心照料,我的傷才能好的如此快,所謂大恩不言謝,二位的恩情,日後有用得著的地方,盡管說出來,我小猴子就是上刀山下火海,絕不猶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