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擎蒼慢慢的退了回去,不舍的轉過頭去,準備離開時,卻突然撞到了一個人身上。
“你不長眼啊!大白天的走路還撞人,真是見鬼。”那人頭也不抬,便一陣臭罵。
潘擎蒼一心想要離開這裏,嘴裏隻是輕輕的說了聲:“對不起!”說完便再次準備離開。
“站住,撞到人了,一聲對不起就想離開嗎?”那人似乎並不想讓他如願,見他要走,連忙拉著他怒道。
潘擎蒼被他拉住了衣袖,想發怒,卻又想起今日是蘭兒的大喜日子,自己怎麼可以在她的成親之日鬧事呢?他隻好忍了,連忙又低著頭說了一句:“朋友,對不起!”說完便又要離開。
那人似乎見他有些奇怪,哪肯放他,一扯手拉拉住他,卻無意見到他的麵目,不由的愣了半天,連忙鬆開手結結巴巴道:“對.......對不起,盟主!小.....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盟主還請您大人大量,不與小人計較。”
這時旁邊有賓客聽到“盟主”二字,連忙都圍了過來,爭相要一睹當今武林盟主的風采,潘擎蒼一時之間竟被他們圍住,無法脫身,不由很是著急。
迎賓的人一聽說潘擎蒼竟然就是當今的武林盟主,不由大吃一驚,連滾帶爬的跑進了屋裏,去向楊勝天報道。
此時楊勝天正陪客人說話,見迎賓的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連忙站起身問道:“老劉,什麼事慌慌張張的?”
“盟......盟主來了。”老劉聽到楊勝天問話,停了半天,這才上氣不結下氣道.
“什麼盟主來了,你連句話怎麼都說不清楚?”楊勝天見客人都在盯著老劉看,不由臉色一陣不悅,連忙責怪道。
“武林盟主來了,就在外麵。”老劉見楊勝天責怪,調整了一下呼吸,這才平靜下來解釋道。
“什麼?武林盟主來了?既然來了為什麼不請人家進來?你說你怎麼辦事越來越沒譜了。”楊勝天聽老劉說完,也愣了一下,連忙站起來道。
“可是掌門曾經說過,沒收到請柬的人,都統統不許進門來啊。”老劉見楊勝天又責怪,連忙委屈的解釋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楊勝天見他做事如此呆板,連忙揮了揮手,喝他退下道。
老劉退下之後,楊勝天這才朝著周圍的賓客笑道:“各位失賠一下,我去去就來。”
賓客聽後,連忙也客氣道:“楊兄請便。”
楊勝天離開客廳,這才匆匆進了新房,對坐在婚床上的蘭兒說道:“蘭兒,聽說當今武林盟主來了?你可知道這盟主是何人?”
蘭兒吃了一驚,想了半天才道:“這些天我一直沒有出過門,並不清楚什麼武林盟主啊!莫非是那天在少林比武之後新選的武林盟主?既然人家來了,我們自當出門相迎,免得有失我們逍遙派的禮數。”
“我的意思正是如此,隻是想不明白,這盟主咱們既然沒有給他下請柬,為什麼他卻又偏偏來了。”楊勝天聽完蘭兒的話,心中仍然有些疑惑和擔心道。
“楊大哥,你的怕來者不善?”蘭兒見楊勝天麵露擔憂之色,連忙問道。
“是啊!早就聽說前幾天少林和丐幫公選武林盟主,是為了聯合各門各派專門對付新設的門派,今日是我們的大喜日子,他便不請自來了,看來不會這麼簡單啊!”楊勝天見蘭兒也有同感,連忙解釋道。
“楊大哥,正所謂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人家都已經上門了,我們若是將其拒在門外,恐怕要叫天下人笑話,不如我們現在就出去看看來者到底是何方神聖,走一步看一步再說。”蘭兒聽完楊勝天的分析,過了半天這才安慰道。
“行,看來隻能這樣了。”楊勝天怕蘭兒擔心,連忙讚成道。
蘭兒這才站了起來,挽著楊勝天的手一起出了新房,直奔大門外去。眾來賓一聽新選的武林盟主來了,頓時都來了興趣,紛紛朝門外湧去,想要一睹盟主的風采。
蘭兒與楊勝天走出門外,見許多賓客都圍著一個穿白衣服拿劍的人,對視了一眼,連忙走上前去,大聲道:“不知盟主大駕光臨敝派,真是蓬蓽生輝,我夫婦二人有失遠迎,還望盟主謝罪。”
此時周圍圍著潘擎蒼的賓客見楊勝天和蘭兒來了,連忙紛紛讓了開來。
潘擎蒼突然聽到蘭兒的聲音,不由全身一陣顫抖,淚水差點掉了下來,想轉身去看她,卻又怕自己控製不住情緒,隻是低著頭,背對著他們,也不說話。
周圍的賓客見狀,都不由小聲議論起來,不明白盟主為何如此不通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