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的幾天,幾乎每天上網我都會遇見小金魚。
“你很無聊嗎?怎麼我每天上網都看見你在上麵?”
有一天我終於鼓起勇氣問了出來,雖然我明白這樣會有些不禮貌。
“怎麼會?在網上我覺得好玩得很,又哪裏會覺得無聊?”
“你真的這樣想?”
“我見你才很無聊,家裏上了網居然還會覺得沒事情可做,為什麼不去找個女朋友?”
這件事情我原本確實沒有考慮過,經她這麼一提,似乎才想起來。
“我不知道女孩該怎麼哄,不知道該怎樣和她們交往。”
“哎呀,是這樣啊!你怎麼能和我這種經常在外玩的人相比?哪天到你家教你幾招,保證可以把那些女孩逗得暈頭轉向的。”
我很驚訝於她所說的話。
“是嗎?真的有這麼靈驗?”
“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現在上網,哄人是我的一大樂趣。”
什麼?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盯著屏幕上的文字,生怕自己看錯了一字一句。但確實那上麵是這麼顯示的。
“好啊,我也想見識一下。這樣好了,x年x日,到xx車站,我在那等你。”
“真麻煩,到時候再打電話聯係,說好時間地點就可以了。”
我真的不相信居然有這樣直率的女孩,行事做事比一些男生還幹脆,今天總算見識了。
後來,我們又在網上閑聊了很久,一直到她下線。
約好了在三天之後。而在這三天中,我的感覺象似隻過了一天。睡了接近兩天的時間,頭腦都是昏昏沉沉的。雖然事後也常後悔,作息要有規律,但確實放假以後實在是身不由己。
玩也會玩得很累!我不禁發出這樣的感慨。
還好我事先給她講過我家的電話號碼,不然,真夠讓我白等一趟了。
“嘟——嘟——”
電話聲奇跡般地響起。
“喂,請問你找哪位?”
“麻煩找一下楊然。”
“我就是,”我反應過來了,“白晶!你現在在哪裏?”
“算你聰明,你怎麼知道是我。”
“聽出來的。”
“你聽力還不錯,在電話上都能知道是我。今天下午兩點半到你家來可以嗎?”
“隨時歡迎,我正覺得無聊呢!”
“現在聯係了中午就不聯係了。”
“好,沒問題,我兩點鍾在xx車站等你,不見不散。”
“好嘛。你可以掛電話了。”
“為什麼要我先掛?”
“我這是撥卡的電話,而且還要通話的,你總不至於讓我再撥一次吧。”
在聽筒中我果然聽見了環境嘈雜的聲音。
“是這樣啊,那我就掛了?”
“掛嘛,羅嗦。”
這是在我的記憶中為數不多大先放下電話,以前我大都是先聽見另一頭傳來的盲音。
這時,我想起了一件事,不由得稱讚她有先見之明。
她挑得也真是時候。
在這三天之中,我唯一醒覺的那一整天的二分之一,卻正是在做一件事情。我的硬盤終於在這前一天壽終正寢了,而且是在和別人聊的正火熱的時候。這種事情躲也躲不過。沒辦法,隻得叫上林唯,也就是我那個相交九年的好友。
到了電腦城,總忍不住逛上一圈兩圈,因為我們都同屬電腦迷。逛完之後,發覺沒什麼新的產品,才開始辦當時的“正事”。那個壞掉的硬盤居然會賣不掉,雖然這是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已經在它上麵學了好多,每一種東西的價值都是有限的),沒辦法。好容易到當初買入的地方把那玩意給處理掉了,換新時又因貪圖質保花了近500大洋。因為我這壞掉的硬盤就是吃了短質保的虧。
正當她打來電話,我心中也正這麼想著:還好,如果你早來一天,可能就......
我還是在兩點鍾來到車站,一直在那裏等。
還好,今天的天氣還是不錯,出人意料的涼快,等在那裏也不會覺得煩悶。
這隻是等女生的情況,若是換作男生,那定然會有所不同。
“都過了半小時了,怎麼還沒來?難道是我的表壞了?”
我看看表,時針指向兩點四十了。
“就再等二十分鍾好了,湊個整數,”我如此想著。
時間也確實不等人,我站在那裏,二十分鍾很快就過去了。
“可能她今天不會來了!”
自己說完,剛一準備轉身往回走的時候,卻忽然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然然,在這裏等了多久?”
“快一個小時了。”
“真對不起,”她似乎遲疑了一下,“我今天中午睡著了。”
嗬,倒也爽快,我也必須很大度,免得給人看扁了。
“沒什麼,有睡午覺的習慣,那很好啊,不象我,一天生活得都快顛倒了。”
“其他的都不要說了,你家在哪兒,離這裏遠不遠?”
“到了你就知道了,離這裏確實不遠。”
順著大道,我帶她來到自己家。
“這就是我家,還算可以吧。”
“好,比我家好多了。”
真不知道她這麼說話是因勢逢迎還是有其他什麼的意思,隻讓人覺得她很會說話,或者應該叫做圓滑的那種。
“隻聽你說,沒看見,我還不清楚你家是什麼樣子,下次到你家去再看看好了。”
“當然可以。”
隻見她左顧右盼,似是在尋找什麼。
“電腦呢?電腦在什麼地方?”
“就在我的臥室,這邊就是。”
我順便指了指自己臥室那扇門。
“你父母都不在家嗎?”
“今天都在上班。”
我邊說邊打開臥室的房門,裏麵的電腦還一直運行著。
“我就是這樣,一直從網上下東西,而自己卻幹其他的事情。”
“下了些什麼呢?”
我打開電腦,雙擊其中的一個盤符。裏麵裝滿了電影:《貓女》,《千機變2》......都是時下流行的一些新片。
“這麼多電影,想看都看不完,真要命。我把qq打開羅。”
“隨便你。”
隻見她迅速登上聊天工具,和上麵的好友聊了起來,隻留下我一個人在旁邊幹巴巴地坐著。
上了一會,她似乎發覺了什麼,可能是在別人家反客為主太不好意思,才注視著我,說:“你也來上啊,把你的qq也登上。”
“我的那個號在右下角,”我說,“其實就一直沒有斷開過。”
“奇怪,”小金魚點開我的好友欄,“你這上麵還是有好友,怎麼不和他們聊?”
“聊是聊了,”我忙解釋,“都說了一個多月了,就是再多的話也該說完了。”
“哦,”小金魚若有所悟,可能是無語了,就又繼續了她的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