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背叛的忠誠
回到客棧裏的時候,燕遠之便在門口等待著秦裂。
徐岸號稱涵虛城第一幕僚,那麼他手下的人並非是酒囊飯袋。江湖上不止是一些會些武藝的勇夫,更多一點的是,計謀遠略,城府深的看不見日月的人。
燕遠之便是屬於這種人,他在徐岸的手下絕對算是首屈一指的人物,所以當秦裂一回來的時候,他便看出了不妥。
秦裂的臉上雖然平靜,但卻掩飾不了眼睛裏的失魂落魄,人的任何一點都可以掩飾,但隻要眼睛是不會騙人的,那是與內心情感相交映之處。
燕遠之道:“白姑娘是被鳳凰的人抓走了麼?”
秦裂道:“是她自己跟慕淵庭走的。”
燕遠之微顯詫異,這白仙兒是跟著慕淵庭的人,都知道慕淵庭乃是白仙兒的師弟,那麼白仙兒是主動跟著鳳凰走的,但好像事情又絕非想想中的那麼簡單,其中定有詭異。
燕遠之找不到除了白仙兒與鳳凰之外的人相識之外有其他更好的理由,隻能唏噓道:“這白姑娘是鳳凰的人吧,亦或者說是軍師那邊的人。”
燕遠之說話也不顧及什麼,擺明了的意思是,你秦裂相信了一個敵人,亦或者對敵人產生了某種感情。
秦裂歎道:“或許她是擔心鳳凰會以她來要挾我,而願意跟慕淵庭走,讓我覺得她不是友人,而別讓我擔心她吧,好用心對付鳳凰。”
不止是燕遠之,就連秦裂都覺得這個借口找的不好,慕淵庭雖然有與秦裂抗衡的本事,但卻根本不是秦裂的對手,更別說在秦裂的手下將人劫走了。
燕遠之沒理會秦裂,卻將視線放在了阮淺的身上,微笑道:“阮姑娘,你說呢?”
阮淺身子一怔,本想說白仙兒的確來曆不明,呆著秦裂身邊的目的也不簡單,或許是軍師的人吧,但又絕非會害秦裂,畢竟就秦裂性命的人就是白仙兒,但如此說的話,便將白仙兒將軍師的關係劃在了一起。
秦裂是最不願承認他們這層關係的,看著秦裂失落的心魂,阮淺也不覺黯然起來。
這茫茫人世,唯有情這一物,令人心甘情願的作了傀儡。
天閑居,議事大廳,鳳凰,徐岸,白仙兒,慕淵庭,漣漪,骨老人俱在。
“剛剛接到消息,鬼狐會在七日後趕來與我們會和,一舉將秦裂斬滅與刀下。”鳳凰捏著手中的信,露出得意的神情。此時她不在戴麵具,臉上的笑容還真是攝人心魂。
雖然如此,但徐那卻還留著心智,道:“鬼狐嗎?此人我聽聞的很少,還請鳳凰姑娘告訴我,此人的短處是什麼,而長處又是什麼。”
鳳凰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笑道:“這世上還有徐公子不知道的事情?鬼狐這個人曾經乃是涵虛城城主江葉的左膀右臂,領左護法一職,後來轉投軍師帳下,雖同是效命與涵虛城,但聽從明令的人,卻早已不同。”
鳳凰又詭異一笑,道:“鬼狐也算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徐公子也會不知?”
徐岸看得出鳳凰隻是技高一籌的戲笑,而並非猜度自己,隻道:“鬼狐這個人,莫說再座的諸位是涵虛城的人,就算不是,隻要是這江湖中人,也聽說過此人,但僅僅是聽聞,而非了解。”
鳳凰道:“徐公子想要了解此人?”
徐岸微笑道:“既然是來對付秦裂的人,那就得了解,務必要做到以己之長,克彼之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