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人,你放開我,那是大哥哥給我買的飛機,你不能給我弄壞了!”
“打死你,不準撕壞我的書,還有我的衣服,快把我放下來,放下來!”
“溫奶奶,他們是誰啊,他們為什麼要砸了我們的床,要毀了我們的家?”
……
孩子們一片哭喊,可不管他們怎麼哭,怎麼求饒,抓住他們的那些人,都沒有半分心軟,他們扔掉了孩子的新衣服,撕壞了孩子們的書本,砸壞了孩子們的玩具,也不怕傷著碰著孩子,像抓小雞一樣給捏了出去。
抓孩子們的一幫人是社會上的混混,有的染著一頭黃發,有的赤著胳膊,胳膊上有紋身,還有的剃著光頭,反正一個個都是凶神惡煞的樣子,他們抓孩子的氣勢,也像是打贏了一場又一場戰爭似的。
除了孤兒院和那些社會人員外,還有一些穿著製服的城管,以及十來名警察,城管在維護秩序,可他們維護的卻不是孤兒院,而是維護那些混混施暴的秩序。
至於那些警察,本應該扶弱鋤強、懲治壞人、杜絕暴力的警察,他們抽著煙,有說有笑,卻是將眼前的慘劇當成了空氣,完全漠視掉。
“溫奶奶,救救我。”
一個孩子尖聲喊著,溫芳看過去,隻見一個光頭夾著孩子,孩子的臉都變白了,溫芳衝上去吼道:“把孩子放下。”
“老太婆,滾開!”
“我和你拚了。”
溫芳撞上去搶孩子,可他哪裏是光頭的對手,光頭一腳就把溫芳踹倒在地,孩子看到平時疼他愛他的溫芳被踢倒,也忘了害怕,用稚氣的聲音發出了他心中的憤怒,“你敢踢溫奶奶,我和你拚了,我咬死你。”
孩子用盡全身力氣,一口咬在了光頭的大腿上麵,光頭慘叫出聲,“小兔崽子,你娘的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咬我,我摔死你。”
光頭一把抓住孩子的頭發,想讓他鬆開嘴,可孩子真的拚了命,無論光頭怎麼扯他的頭發,他都咬住不鬆口。
“麻的,老子打死你!”
光頭用拳頭狠狠砸在孩子的身上,孩子的背都給砸得哢嚓直響,可孩子仍死死的咬住,溫芳見狀,爬起來衝到光頭麵前抓住光頭的手,光頭又是一腳將溫芳給踹倒在地上,溫芳嘴角都流出了鮮血。
踢飛了溫芳,光頭又繼續狠砸、撕扯孩子,最後,光頭終於將孩子給扯開了,可他的肉卻被孩子生生給咬掉了一塊,痛得光頭直叫喚。
“我草你奶奶的,竟然敢咬掉我的肉,我摔死你。”光頭抓起孩子,狠狠砸在地上,砸得頭破血流,但光頭還沒有放過,又狠狠踩了幾腳,才離開去抓另外的孩子。
溫芳爬到孩子麵前,看到孩子的傷熱,心疼得不得了,“鬆兒,聽到奶奶的聲音了嗎?你快回答奶奶一聲,快答應一聲吧。”
叫白鬆的孩子,已經痛暈了過去,根本聽不到溫芳的哭喊聲,溫芳雙眼血紅,大聲喊道:“救命啊,快救救孩子的命吧。”
“想救他的命,那就乖乖把合同簽了。”
一個穿著西裝,理著平頭,鼻子彎成勾勾的男人,將一份合同和一隻筆遞到了溫芳的麵前。
溫芳看到合同上麵,價格還是十萬,溫芳直接將合同給扔了,“姓王的,我不會簽的,十萬元根本不能將孩子們安置下來。”
聽到溫芳的話,王成俊一點都不惱,將合同給揀了起來,笑道:“老太婆,那些孩子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這麼護著他們有什麼用?還不如拿著十萬塊錢,回到鄉下,過一個幸福的晚年。”
“姓王的,孩子們是無辜的,你讓他們不要傷害孩子,有什麼衝著我來!”
“不要傷害孩子?”王成俊冷冷一笑,回頭吩咐了一句,“給我狠一點,出了事我負責!”
“你……王成俊,你做這麼多壞事,你會不得好死的!”
“不得好死?老太婆,你沒有聽說過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嗎?為了活上一千年,為了活一千年,為了紅票子,我會做更多的壞事!所以,你最好識趣點,否則,這裏隻怕會有不少孩子沒命的。”
“姓王的,你這是犯法的事情!”
“犯法?”
王成俊狂笑不已,“你知道那些人是誰嗎?他們是城管,他們還是警察!警察都站在那裏,誰能證明我是犯法的?我這可是合法的拆遷公司,現在做的事都是正當的,合法的!”
“你們……”
溫芳“啊”地吐出一口鮮血,她恨不得將眼前的人給打死在地,可她現在卻痛得要死不活的,而對方卻是無比的囂張。
王成俊繼續說道:“老太婆,這是你自己不識抬舉,給了你期限,讓你乖乖滾開,你不滾,還敢買這麼多東西,你以為買了這些東西,我就不敢動你了嗎?你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