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了舌,撕了嘴,割了喉管,就不用再咳嗽!”
“你是打定主意要和兄弟會做對了?”光頭目光冰冷,眼有殺氣,沈非斜眼蔑視,“兄弟會有資格讓我做對嗎?”
“找死!兄弟們,一起上!他想玩,就陪他玩個血流成河!”光頭一聲令下,屬於他的人已經衝了上來。
鐵棍已揚空,匕首正發著寒光,沈非還是那般淡然,似驚濤駭浪中的磐石,巍然不動。
沈非盯著女人,“你又要怎麼玩?”
女人綻放出她最鮮豔的笑容,還不曾說話,光頭便厲聲喝道:“黑玫瑰,你還愣著做什麼?趕緊叫你的人一起上,別給他各個擊破的機會!”
黑玫瑰沒有理會光頭,笑著對沈非說道:“我想和你在床上玩,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如何?”
“你太醜!”
簡潔而有力的三個字,像毒蛇鑽進了黑玫瑰的心裏,黑玫瑰眼神一冷,她長得不算傾國傾城,卻絕對和醜沾不上邊。
忽然黑玫瑰又笑了起來,笑得好是風騷,“男人,你是故意說我醜,想引起我的憤怒嗎?”
“你的鼻子大了一點,你的眼睛斜了一點,你的眉毛濃了一點,你的嘴巴厚了一點,你的臉頰寬了一點。所以,你是真醜!”
沈非陳述著一個事實,黑玫瑰笑容更燦爛了,可這樣燦爛的笑容裏麵,卻埋著屬於女人的炸彈。
光頭吼道:“黑玫瑰,人家都說你醜了,你還在羅嗦什麼?趕緊動手啊!莊狂,你不想報仇嗎?”
黑玫瑰仍說道:“以前也有人說我醜,你知道他們是什麼後果嗎?”不等沈非回答,黑玫瑰又道:“他們都真的變醜了!很醜很醜!”
“以前也有很多人和我做對,你知道他們是什麼後果嗎?”沈非笑著問來,卻不再回答。
沈非抓住砸向他腦袋的鐵棍,這人使勁要將鐵棍搶回來,卻感覺鐵棍被一座山壓住,他一點都抽不動。
正在驚慌之時,一股大力湧來,這人再也抓不住鐵棍,手一鬆,鐵棍就到了沈非手裏。
沈非起身反手砸去,直接砸廢了這人的胳膊,繼而左砸右砸,上砸下砸,不管是光頭的還是莊狂的,亦或是黑玫瑰的,全都砸了!那麼多鐵棍,那麼多把刀子,卻連沈非的衣角都碰不上。
人群之中,沈非身影飄忽,他踏著輕鬆的步伐,動著飄逸的身姿,給人的感覺他不像是在打架,而是邁步在藝術殿堂,鐵棍作筆,大地為紙,敵人的鮮血為墨,對手的痛叫為喝!
莊狂眼直了,光頭眼蒙了,黑玫瑰眼迷了,他們已然看不清沈非的身影,隻看到一個又一個的人倒在地上。
遠處的清潔工適時地露出驚訝之色,但那渾濁的眸子裏卻閃著精光,光頭三人鎖不定沈非的身影,他卻是看得清清楚楚,他在心裏估算著沈非的力量、速度,還有精力、耐力……
尋找著沈非的弱點!
兩分鍾!
僅僅一百二十秒,光頭三人的一百多手下,便無一還能站著,全都倒在了地上,倒成了一個“死”字!
一個大大的,用敵人流血的身體,組成的“死”字!
因為他們痛得身子扭動,所以,“死”字也在動,仿佛像一條蛇,要遊到他們的心裏。
光頭三人震精了。
這人,哪裏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