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玫瑰見沈非沒有表示,一棍子砸在莊狂另外一條胳膊上,砸得莊狂發出殺豬般的嚎叫,他的手生生被打折了。
怕極了的莊狂,此刻眼裏生出了恨意,想著等他翻身之日,定要將黑玫瑰狠狠地折磨,前前後後,來來回回地折磨至死。
當然,還有這個沈非,他要一寸一寸地將沈非給踩成肉醬,活活給踩死!
正當莊狂發著血誓的時候,沈非看著清潔工倉皇逃走後,回過頭來盯著莊狂,剛還憤恨不已的莊狂,感覺有一把利劍刺入心髒,渾身冰涼,仇恨變成了恐懼,誓言也被莊狂拋到了九宵雲外。
沈非起身,“帶路!”
黑玫瑰一怔,“沈少,去哪裏?”
“兄弟會!”
黑玫瑰胸口的玫瑰猛地抖動起來,就好像吸了山峰裏麵的養料,迎風成長盛開一般,做為錦城市地下勢力的老大,可不是那麼簡單的,看沈非的意思,那是要單槍匹馬闖過去。
雖然親眼看到了沈非以一敵百的身手,但兄弟會裏麵可不止一百人,最重要的是,兄弟會裏麵極可能有槍啊!
武功再高,都能一磚放倒,更別說槍了。
但是,對上沈非那淡淡的,甚至可以說溫柔如溪水般的眼神,她卻說不出拒絕的話,因為她怕那溪水,瞬間變成要命瀑布!
於是,黑玫瑰乖乖點頭了。
“把他們兩個一起帶上。”
沈非發話,黑玫瑰不敢不聽,先把光頭拖到停在旁邊的麵包車裏,再要拖莊狂的時候,卻拔不出啤酒瓶。
黑玫瑰是越拔越心慌,這個啤酒瓶到底刺了多深,怎麼她把生孩子的勁都用上了還拔不出來呢?
“麻煩!”
沈非冷冷吐出兩字,然後一掌拍下,啤酒頭被拍得粉碎,就連瓶蓋兒也被砸成了碎屑兒,至於桌子更是給拍成了渣。
莊狂的手自由了,可他卻痛得渾身骨頭造反,他看了眼不成樣子的右手,幹脆利落的暈了過去。
黑玫瑰這會兒很慶幸她之前想逗一下沈非,如果她也像莊狂一樣上來就朝沈非喊打喊殺的,估計她現在怕連女人都不是了。
老老實實的,黑玫瑰把暈了的莊狂也扔到車子裏,坐在了駕駛位置上,等沈非上車後,發動車子開往兄弟會。
至於那一地的“死”字人,他們想動都動不了!
兄弟酒吧。
是錦城市最大的酒吧,兄弟酒吧並不僅僅是喝酒、跳舞、豔遇那麼簡單,男人想玩的東西都有,女人要玩的也有,特別是在地下,還有一個賭場!
除此之外,兄弟酒吧還是兄弟會的老窩。
此刻,兄弟會的會長蔣青正坐在真皮沙發上,蔣青清清瘦瘦的,穿著中山裝,戴著黑絲眼鏡,整個人顯得很斯文,還有著濃濃的書卷氣息。
這樣的人走在街上,誰也不會相信他是錦城地下勢力中最大的兄弟會的會長,旁人多半都會以為他是老師。
在旁邊伺候著蔣青的,是一穿旗袍的美女,身材很是不錯,該大的大,該小的小,讓旗袍襯托得玲瓏曼妙。
五官長得不算精致,卻顯得端莊,旗袍的叉開得恰到好處,不露骨不顯風騷,但一走動起來,卻是若隱若現,配上那端莊的神情,真是勾人魂,要人命。
旗袍美女叫陸曼,陸曼看向蔣青的眼裏,有著濃濃的愛意,陸曼有些擔憂地說道:“阿青,那個沈非不簡單。”
“自然不簡單。”蔣青微微一笑,“不說其他,單說能夠從陸錦華手裏弄到五億一千萬的人,又豈會簡單?”
“陸錦華,你說那個消息是陸錦華放出來的?”陸曼很是驚訝,雖然陸曼也姓陸,可和陸錦華卻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她隻是想不明白陸錦華為什麼會弄出這麼一個手段去針對沈非。
“近來有些囂張的王成俊,就是栽在沈非的手裏。不出意外,今天晚上,莊狂、黑玫瑰,還有老二都會栽在他的手裏。”
蔣青不帶一絲煙火氣,似在讀一段文字,陸曼更是驚訝,“那你怎麼還讓關星華帶人去對付沈非?”
“老二不去這一趟,不會死心的,會裏其他人也不死心!五億一千萬,動人心啊!正好讓他們吃吃苦頭,最重要的是,我想看沈非怎麼處理。”
“阿青,我怎麼聽不懂你說的話呢?”
“餘為民已經倒了,莫天雷進去了,錢軍生不如死了,錦城市的天已經變了,這一切都因為沈非!兄弟會要想活下來,就得重新找一把傘,找一棵樹,否則,兄弟會也得步錢軍的後塵。”
“你的意思是說,沈非就是那棵樹?”
“也許是,也許不是,就看今晚的結局是怎麼樣了。”
蔣青淡淡笑著,繼續讀起了手中的“孫子兵法”,陸曼顯然還沒從剛才的消息中回過神來,當蔣青遠交近攻的時候,開口說道:“吩咐下去,把從其他城市趕來的人嚴密監控起來,也許他們會派上大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