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合蔣青說的底牌,表現出來的瘋狂,以及多活兩分鍾的話,很有可能,那是一個控製炸彈爆炸的遙控器。
不該到這地下賭場來,就說明炸彈便埋在地下賭場。
肯定不是威力很大的炸彈。
是了,如果事不可為,蔣青引爆炸彈,將這個地下賭場炸得稀爛,那又從哪裏去找證據來指揮蔣青?
蔣青行事果然謹慎萬分!
要不是惹上了不將十億放在眼裏,又實力極為強大的沈非,隻怕她就是再當三年的臥底,也扳不倒蔣青。
沈非確實做了件大好事。
隻是,沈非現在一臉的毫不在意,是表明他有把握對付那些炸彈嗎?
海量的炸藥,可不是那些子彈,輕輕鬆鬆就能夠解決的。
但是,除了相信沈非,她別無他法。
蔣青被沈非的淡然弄得愈發地瘋狂了,“沈非,你為什麼要拒絕我?你知道我爬到這一步是多麼的不容易?你以為我想殺人放火,你以為我想逼得他人妻離子散?”
“我也想當好人,想做好事,想光明正大的錢,受萬人愛戴!可是,他們不答應,老天不答應!沈非,你先前說的沒有錯,我就是一個下課鈴聲響了還要再說兩句話一直講到下節課開始的老師,我教語文的。”
“然後呢?”
沈非很有興趣地聽著,朱筠默然,她早得到過蔣青的資料。
“一個語文老師能掙多少錢?一天到晚累死累活,不過兩三千,還要受主任、校長的氣,誰都可以使喚我,就連她也看不起我!”
“我追了整整三年,寫了一千零一首詩,她才答應做我女朋友,我發誓要對她好一輩子,我白天上課晚上補課做家教,隻為給她一個幸福的生活。可是,在我拚命為她掙錢的時候,她卻紅杏出牆!”
說到這兒,蔣青語氣裏的恨意更濃,比沈非毀了他的地下賭場,將他砸進牆壁裏不要濃,蔣青甚至恨到口吐鮮血。
三口鮮血之後,蔣青又道:“那一晚,我買了她早就看上的一件貂皮大衣,我提前回了家,想給她一個驚喜!然而,我推開房門,看到的卻是她和校長在床上,她還做出了永遠沒有給我的動作!”
“如此女人,該殺!”
“是的,該殺!不過,我沒有殺她,也沒有殺那個校長,因為那一瞬間,我悟了,我的命不能賠給他們兩個賤人,同時,我也知道我要的是什麼,我該怎麼做!我給他們拍了照,然後離開。”
“從此以後,你脫胎換骨了?”
“不錯!我用照片威脅校長,不過半個月,我就當了主任!我利用職權,貪汙錢財,玩了很多女人,包括我的學生,以前看不起我的人,每天都拍著我的馬屁,我想怎麼踩他們就怎樣踩他們,這樣的生活,過得真爽!不久,我又當了副校長,貪汙的錢更多了,玩的女人更多更漂亮了!但是,副校長也不能讓我滿足了,可校長也沒權利讓我當上校長,所以,我又想到了我最愛的人!”
蔣青突地暴怒起來,“她不是喜歡紅杏出牆嗎?我就讓她出個夠,我讓她去勾引了教育局的局長,然後我做了校長!再然後,她勾引了縣長,我又當了局長!就就在我仕途一片光明,能夠當更大官的的時候,那個賤女人竟然把我告了,他說她受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