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就對了!
張威聽到這四個字,心裏的恨竟然被恐懼又占領了不少,沈非讓他打電話給鍾國經,擺明了就是不怕鍾國經!
一個蝸居在貧困區,家裏沒有任何背景,上大學都困難的沈非,怎麼就不怕鍾國經呢?張威沒有深想下去,他條件反射要掏出手機給鍾國經求救。
現在能幫他的也就隻有鍾國經!
可這一掏,張威痛苦地意識到他已經沒了手,根本打不了電話!
“實在不好意思,我忘了你的手已經意外了!”沈非一臉抱歉的神情,張威感覺更痛苦了,就像踢在燒紅了的鐵板上。
沈非轉頭看著叫“刀子”的混混,刀子已給嚇得坐在地上,見沈非目光掃來,刀子渾身顫抖起來,沈非將刀一扔,砍刀轉了幾個圈插在刀子的兩腿中間。
劃破了刀子的衣服,刀鋒緊緊貼在刀子的那根東西上麵,刀子嚇得發出大象踩在老鼠身上般的嚎叫聲,他心中僅剩的一點反抗念頭,也在這一刀嚇得他尿褲子的水聲裏消失得幹幹淨淨了。
“知道該做什麼嗎?”
“知道,知道……”
刀子忙不迭地回答,就算不知道他也得說知道,他可不想變成張威那樣,更不想他那個能帶來無數樂趣的家夥被砍掉。
邊回答著,刀子腦子前所未有地運轉起來,張威要砍沈非老爸的雙臂,沈非就砍了張威的雙臂,現在沈非又把砍刀扔給他,絕不僅僅是讓他幫張威把電話打出去那麼簡單。
刀子爬起來,費了好大力氣才將砍刀抽出來,走到張威麵前,張威見狀痛喝道:“刀子,你想做什麼?”
“威哥,我來幫你打電話。”
刀子從張威口袋裏掏出手機,拔通了上麵寫著“老板”的電話號碼,放到張威耳邊,電話響了好一陣子才有人接通。
剛一接通,張威便嚎叫道:“老板,有人阻攔拆遷……”張威正說著,刀子一刀刺進了張威的小腹裏,張威所有想說的話全都變成了驚濤駭浪般的痛苦。
張威再也說不下去,轉過頭來不可思議地盯著刀子,咬著血牙說道:“你敢……對我……動手……”
“意外而已。”
沈非淡淡說來,張威經常用這樣的意外對付別人,從來沒有想過如此意外會降臨在他的身上,他覺得比吃了黃蓮都還要苦,比喝了濺開的油還要痛。
“意外一旦發生,絕不會就這樣停下,它會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沈非看著刀子,“你說對嗎?”
“對對對,大哥說得對。”
刀子趕緊點頭附和,抽出刀子又砍在了張威的腿上,張威的那群混混小弟們,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沈大海、程秀英一幫人驚如天人般看著沈非,眾人的眼睛都亮亮的,原本以為今天多半會被張威等人打一頓,沒想到沈非如有神助般降臨在眾人麵前,弄得這幫平時囂張狂妄的混混們屁都不敢放一個。
不多時,警察來了。
來的還不少,足有三五十個,一名業主看到警察來了,忙大聲說道:“警察同誌,快把這些混混抓起來!他們……”
“抓起來!”
一個身材滾圓的胖子警察厲聲喝來,群眾們鬆了一口氣,雖然鍾國經的勢力很大,但這種冒天下之大違的事情,白馬縣的警察還是不可能做出來的,隻要把這些混混抓起來,他們就能得到公正公平的賠償了。
可他們氣還有一半卡在喉嚨,就看到了不可相信的一幕,那些警察確實一手拿警棍一手拿手銬要抓人了。
但他們抓的不是張威那群混混,而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