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死無疑?”
沈非淡淡一笑,手中忽地多了一物,直接扔到禾雄麵前。
禾雄正滿臉猙獰地說沈非必死,可他低頭看往沈非所扔的東西,那獰笑立馬就像被千萬隻野馬踏過,給踩得稀爛,散成泥濘。
下一秒,禾雄滿臉恐懼。
原來,沈非所扔的,就是禾雄用來引爆炸藥的定時裝置!
禾雄驚吼道:“那東西怎麼在你的手裏?你怎麼知道我在天九大廈埋了炸藥,你怎麼還能拆了定時裝置?”
“小菜一碟而已。”
沈非淡言,仿佛他拆的不是幾十斤炸藥,而是從樹上摘了一片葉子。實際上,對沈非來說,也確實很簡單。
三品靈覺,強大至斯。
沈非還未靠近天九大廈,就感覺到了危機。離天九大廈越近,危機就越濃。沈非便循著危機濃鬱的方向走去,然後找到了定時裝置。
還在與淨化殺手組織金一相鬥的時候,沈非就能靠一品靈覺拆掉炸藥,現在實力暴增,靈覺三品,拆起炸彈來更是輕鬆,甚至可以說是隨意而為。
禾雄自然不知道這些,他不可置信地念著,“不可能,不可能是這樣的,你拆不掉的,你……”
噗……
禾雄吐血。
炸藥是他最大最後的手段,是能夠拉著沈非一起死掉的手段,可在沈非眼裏,卻像是一個玩具。
這樣的事實,禾雄不能接受。
“好好享受痛苦吧!”沈非轉身離去,邊走邊道:“回去告訴你們老大,別來惹我,否則,今日你之痛苦,就是他日他之痛苦,更甚之千倍。”
楊偉石看到眼前的一切,眼睛裏閃過許多複雜的目光,最後變成了帶有欣喜的畏懼,心裏念著,“不管怎麼說,沈非這個仇是結下了,那後麵的計劃,也不會出錯。”
想著,楊偉石看到沈非就要離開,猛然意識到他還在樓頂,而他現在渾身是傷,根本動不了,如果沈非不帶他走,那這個光頭的人來,那他就慘了。
說不定會被當場打死。
就算不是他的人來,來的是警察,這裏的槍戰,還有那麼多的炸藥,也會給他帶來不少的麻煩。
楊偉石忙大聲喊道:“沈少,等等我,帶我一起走,沈少,幫我治傷,再不治,我就要死了。”
“那你就死吧。”
淡淡五字吐出,沈非消失在楊偉石麵前,楊偉石渾身冰涼,眼裏閃過一絲疑惑,他在懷疑得罪沈非值不值得,他更懷疑沈非這樣對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不幾秒,懷疑變成怨恨!
“沈非,總有一天,我會把你踩在腳下。”楊偉石心裏恨恨不已,可念頭剛起,就被痛苦給包圍了,痛叫不已。
楊偉石在痛叫,沈非卻已坐到了車子裏,今天來省城,他遇到的事太多,他收獲的也不少,現在該回錦城了。
葉傾城還在驚訝於沈非以逛自家後花園的姿態,在千軍萬馬當中拆了炸藥,再一次深刻認識到沈非的強大,她心中都忍不住要加大對沈非的誘惑,隱隱在決定今晚沈非要強來的話,就讓他“吃”到的多一點。
她對自己身體有信心,讓沈非吃得多,卻不能吃完,那沈非必定迷醉其間。
可是,沈非收拾完那些人之後,卻不再提什麼金風玉露一相逢的事,而是連夜趕回錦城。
這讓她心中大恨不已。
但她又不能主動獻身,否則,她之前所演的那一切便全都白費了,並且還有可能被看穿。
所以,她心中再是不爽,也得用一雙深情的目光看著沈非。
夜如黑,月似鉤。
沈非還在趕回錦城的時候,已經有人趕到了錦城,還陸續有人往錦城趕。
薛凡和徐正猛出馬讓洪亮吐出了所有的一切,又見了鄭爽、孟羽浩等人的老子,隻說了一句話。
拿錢,或者,丟命!
那些人在省城都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可和薛凡身後的薛家一比,簡直就是米粒之光與日月之輝的差別。
他們敢怒不敢言。
不過,就算如此,讓他們湊出近百億的錢,也近乎不可能。
真湊了,他們這一群億萬富豪,立馬就會有一大半變成窮光蛋,甚至成為大負翁,欠債累累。
不得已,他們隻好用緩兵之計,向薛凡告罪,說先付出一部分錢,剩下的他們再慢慢回去湊一下。
薛凡明白他們的目的,冷笑著告訴他們,不行!
他們更怒,想動用自己的能量,卻沒有一人敢付出實際行動,他們真要動了,薛家的怒火可不是誰都能承受得起的。
而且,他們想動,那些能量知道要對上薛凡,還會幫他們嗎?
傻子都知道,可能性微乎其微。
他們不能湊出百億,薛凡寸步不讓,事情就這麼僵住了。
隻是,薛凡毫無壓力,反正他有的是時間用來耗,可鄭家、孟家他們卻是耗不起,拖得越久,對他們就越是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