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本來還昏迷的任綺柔,猛地醒來,手中還多出了一把刀子,疾快無比的刺向沈非的胸膛!
同一時間,蛇王離沈非的後背,隻有一寸之距。
所有的一切,都在紅拂女的控製當中。
紅拂女自覺穩操勝券,一切盡在掌握之中,“沈非,雖然你給了我太多的驚訝,但是,你仍然不是我的對手,你仍然會落在我的手裏。”
心裏念著的同時,紅拂女腦海裏浮出了沈非受到前後夾擊而吐血的畫麵,還有他眼裏盡是不可思議,不敢相信任綺柔會將刀子刺向他的畫麵。
“沈非,我終將還你一次震驚的。”
紅拂女自信十足,便在這時,蛇王在最後一寸的距離裏,長且大的蛇身,忽然像泥鰍一般靈活,轉了一個角落,以無比快的速度,朝她撞來。
還有,任綺柔手中的刀,染有毒的刀,原本是要刺進沈非的胸膛裏麵,在刀尖剛剛劃破沈非的血肉之時,便停了下來。
再無寸進。
沈非雙手都抱著任綺柔,自然沒有手來阻止任綺柔。
刀子停下,是因為任綺柔認出了沈非。
與此同時,紅拂女眼裏湧出巨大的痛苦之色,臉色霎間蒼白到極點,張口便噴出一大灘鮮血,這些鮮血不是紅色,而是呈烏黑色。
“不可能……”
紅拂女嘴裏的三個字都還沒有說完,蛇王已經撞了下來。
凶猛的撞擊力,直接將紅拂女撞飛到牆上,雖然基地的牆壁是銅牆鐵壁,極為堅硬,但紅拂女仍硬生生被撞了進去,嵌在牆壁裏麵。
這個時候,沈非抱著任綺柔落在了地上,笑著說道:“老同學,我來了。”
“沈非,我……”
任綺柔臉上湧出喜悅,還有後悔,可話還沒說完,便吐血暈了過去,沈非眉頭一皺,沒慌著用妙手回春給任綺柔治病,他抱著任綺柔朝紅拂女走去。
紅拂女的臉上,還是一片野火燒不盡的震驚,“你是怎麼做到的?”
“是你控製了她,讓她去殺了人?”
沈非的聲音,有著一股說不出的冰冷感,冷得紅拂女都禁不住打了個寒顫,沈非繼續說道:“整個局都是你布的?你是國安的人?”
聽到“國安”兩字,紅拂女似乎有了不少底氣,強行壓住心中的震驚,冷冷盯著沈非,“既然你知道我是國安的,那你知道今天這樣做有什麼後果嗎?”
“後果?”
“這裏是國安的秘密基地,你毀了國安的一處基地,毫不誇張地說,可以給你定下叛國罪。”
“叛國罪?”沈非冷笑,“你抓任綺柔,你布下那麼大的局,弄下這麼多的殺機,不就是引我來這裏,我出現在這裏,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紅拂女確實是想要沈非來這裏,但不是以這樣的強勢姿勢,而是沈非被完全控製住,她正居高臨下地看著沈非,不是現在她在牆裏,沈非朝她逼近。
“不管怎麼說,是你毀了國安的基地。”
“這基地我毀了,你們又能怎樣?你覺得,你們對我的人動了手,對我下了殺機,一個基地的毀滅,能夠消除我的恨嗎?”
紅拂女聽到這句話,沈非的有關資料瞬間在她腦海裏浮過,最後化成了一句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人犯我,必百倍還之。
她現在又何止是犯了沈非。
而沈非的性格,他說出來的話,不會是恐嚇,隻會是他將要做的。
紅拂女止不住的再次驚訝起來,“沈非,你還想做什麼?”
“任綺柔隻是一個普通的學生,她那麼單純、善良,你們卻因為要殺我而對她動手,讓她出手殺了人,讓她陷入無盡的內疚自責當中,你猜,我會做什麼?”
“你不要亂來。”
“亂來?我從不亂來,但你們已經亂來了,我保證,會比你們亂來的更有力量,也更瘋狂。”
“我代表的是國安,你要和國家力量為敵嗎?還有,任綺柔真真實實是殺了人,你要這樣做,就是把她推向必死的地步,你知道那個倭人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嗎?”
“不管那個倭人是誰,那都是你們的布局,任綺柔沒有殺人!你口中所說的罪名,根本就不會成立!”
“你有證據嗎?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們的布局?相反,現在所有的證據都證明任綺柔是凶手,她現在會坐牢,你再鬧下去,她就會死。”
“哈哈哈哈……”沈非狂笑著,聲音回落開來再傳進紅拂女的耳朵裏,紅拂女嘴角滲出了鮮血,沈非此時已經走到了紅拂女的麵前,“證據?我幹嘛要證據?有我在,誰又敢讓她死?誰敢動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