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俊傑”這個詞,秦峰胃都快要氣炸了,沈非的話,太氣人太傷人,如果此刻有一個魔鬼在秦峰麵前,讓秦峰把他的靈魂交給他,而他能幫助他取了沈非性命的話,秦峰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可惜,沒有魔鬼。
秦峰隻得咬牙打電話,不過,他的目光落在了沈非身上,他想看沈非拆什麼東西。
上官尋臉色再一次大變,沈非第一次說到拆的時候,就把京城大飯店最賺錢的那部分東西給拆了。
這一次他又要拆,地下的沒了,他要拆的,自然就是地上的。而且,拆地下的,隻是某些人,某一個圈子裏的人知曉、害怕。
但是,拆上麵的,那就是無數人看到,會令無數人震驚、害怕。
這個震懾,不是一般的震懾。
要知道,京城大飯店那可是屹立了很多年,影響力很大很大的存在,如果京城大飯店倒了,在普通人眼裏,無疑是一場大地震,可以改變很多很多東西。
上官尋心思狂湧,所有人都知道沈非厲害,卻不知道沈非厲害到這種地步,京城大飯店真的會一夜之間垮掉嗎?
正疑問著,沈非走到了門口,抓住了門框,手上用力,使勁一扳,門框被扳掉,門框的質量當然也很好,可再好,在沈非那強悍到蠻橫的力量麵前,也什麼都不是。
拆完了門框,又開始拆牆壁,結實的牆壁被沈非像撕紙一樣,就那麼一塊一塊的撕掉。
雖然上官尋早有預料,可看到這一幕,心神還是大大地震蕩驚動了,他是真的要拆,就用雙手便拆掉。
杜鵑見到,知道她那個賭,是真的輸了。
秦峰憤怒,無比的憤怒,卻無可阻擋,隻能在電話裏暴吼,“老二,你要再不來,京城大飯店就徹底沒了。”
“古哥,有人在毀您的作品。”
“大伯,我需要家族幫助。”
……
一個個的電話打出去,秦峰又朝那群保安大吼道:“還愣著做什麼?趕緊通知下去,讓裏麵的客人都出去。”
能在京城大飯店吃飯的人,基本上都能算是貴客,都有著一定的能量,如果他們在京城大飯店出了事,即使是別人出的手,他也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秦家是強,卻也不能四麵樹敵。
當然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將沈非給拿下,否則,就不僅僅是丟臉那麼簡單。
秦峰的幫手還沒有來,飯店裏麵的客人都快快走了出來,一個個臉帶慌亂之色,雖然他們都是有不少能量的人,但在那個暴力拆遷者的麵前,那些能量似乎都弱得可憐。
他們不想正門走,不想和沈非接觸,但其他的通道,已經被毀掉,暫時不通,隻能從前麵走。
這些人走下來,看到沈非這個拆遷工,心裏的寒氣禁不住地往上湧,京城大飯店不是路邊攤,不是違建物,不是想拆就能拆的啊,他拆的不是京城大飯店,拆的是有些人的臉,拆的是某種敬畏,拆的是一個傳說,拆的是座大能量。
他們見沈非拆的認真,甩都沒甩他們一眼,他們心裏稍稍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隻要走出去便好,到時他們就能坐看好戲了。
可就在他們要從壞掉的大門走出去時,沈非忽然轉過頭來,這幫人嚇了一大跳,就像有一大盆冰水從他們頭頂沷下,澆了個透心涼。
為首一人條件反射地說道:“你想做什麼?”
沈非笑道:“別怕嘛,你們在京城,我在錦城;你們是大人物,我隻是小人物;我們本來是兩條平行線,永遠不相見。但命運讓我們今晚在此相遇,你們不覺得這是一個緣份嗎?”
無人回答,所有的人都覺得沈非這番話很無厘頭,這人是個凶人,他們哪裏和他有緣分了,如果非得說有緣分,那百分之一百是個孽緣。
沈非又道:“你們肯定在想,這是個孽緣。其實吧,無論是好緣還是孽緣,那都是緣!所以,看在我們的緣分上麵,看在我喜歡做好事的性子上麵,我幫你們治一治病。”
這些人裏麵,有的人知道沈非,有的人還不知道,不知道臉色冷峻,知道的眼帶欣喜。
“當然,治病是兩廂情願的事情,我不會勉強你們必須治的。隻不過,不治病的話,我會讓你們說一些話。”
“說一些話?”
有人在嘀咕,這個人還真是奇怪,說一些話有什麼大不了的,看他那樣子好像這還是一個威脅物一般。
說話之間,沈非並沒有停止他的拆遷事業,他拆得那些人物心驚膽戰,生怕什麼時候京城大飯店就支撐不住,猛地塌倒,將他們給埋葬在裏麵,有心要走吧,可這人沒放話,他們卻是不敢走。
這時,沈非又說道:“對了,忘了自我介紹,我姓沈名非,叫沈非,從錦城來,錦城沈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