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向晚又去別處轉悠了一圈,走到一處假山時,卻突然聽見裏麵有人說話,隻是刻意壓低了聲音,像是不想讓人聽見。
曲向晚閑著無聊,便悄悄繞去了一邊,偷聽起來,無奈聲音太小,所以隻能聽見幾個字“皇上”“花家”“鹽”。
花家?難道跟花大小姐有關?曲向晚還欲再聽,卻發現裏麵的人已經停止交談,從另外一邊出去了。
她便也隻好帶著一肚子疑問回了自己的暮璃苑,用過晚膳之後,她便讓音音給自己收拾起床上的一床棉被,然後拿著就走。
音音不解地看著曲向晚,問道:“小姐,你這是做什麼?”
曲向晚抱著棉被,頭也不回地說道:“做什麼?當然是去蹲牆角啦。”
音音一臉黑線:“蹲牆角你帶什麼棉被啊。”
曲向晚有點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懂什麼?上次我都凍感冒了,還不對自己好點兒?這霜寒露重的,蹲牆角必須帶好裝備啊,不然再受了涼找誰哭去。”
音音看著振振有詞的曲向晚的背影,一時間雖然滿頭黑線,但是發現自己竟然無言以對。
而曲向晚一路來到了禦書房外麵,也不讓人通報,默默的裹著被子蹲在了牆角。
她告訴音音自己帶被子是怕受涼,但是沒有告訴她其實自己準備打一場持久戰,準備在皇上的窗外蹲上一個月,直到那麵目猙獰不停糾纏恐嚇自己的花大小姐的靈魂體消失,不再來糾纏自己,所以一定得保存好體力啊。
曲向晚百無聊賴地蹲在牆角畫著圈圈,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她幾乎都要睡著的時候,突然頭頂的窗戶“砰”地一聲打開了,隨後簡直是無語至極的季鯉封出現在窗戶後麵,看著牆角處蹲著的曲向晚,又無奈又無語。
“你怎麼又來了?”他看著曲向晚,尤其是看著她自帶的被子,表情十分嫌棄。
曲向晚倒是十分坦然,圓睜著一雙大眼睛,狀似十分無辜的樣子:“皇上這不是明知故問嘛,既然皇上不肯讓我出宮去查花大小姐的案子,花大小姐又對我糾纏不清,我就隻能蹲在這裏啦。”
季鯉封一挑眉頭,語氣不善地問道:“你是在向朕示威?”
曲向晚連忙解釋:“我哪兒敢示威啊,我隻是被那花大小姐纏得沒法了,隻能呆在陽氣最重的地方啊,而這整個皇宮中,哪裏也不比皇上身邊更有浩然正氣啊。”
季鯉封看著曲向晚,一時沒有說話。
倒是曲向晚看季鯉封站在自己這裏,自己也有點兒尷尬,所以說道:“皇上去忙國家大事去吧,我這裏沒有什麼的,嗬嗬,我不會打擾皇上辦公的,皇上就無視我好了。”
季鯉封自然不理她的話,隻是說道:“朕已經在令人重新調查這個花家小姐的案子,你也不必多擔心了,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查個水落石出。”
曲向晚臉上一喜,道:“真的啊,皇上真的相信我沒說假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