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外,曲向晚和白塵音買了祭拜要用的紙錢和點心,又來到了燕飛遇害的客棧。
客棧掌櫃的因為燕飛的案子,被衙門帶回去調查了幾次不說,客棧的客人也全都搬走了,可是讓他損失嚴重,所以現在正帶著店小二坐在大堂裏唉聲歎氣著呢。
曲向晚和白塵音拿著東西進門,店小二還以為是來了客人,連忙迎上前來,卻發現是跟著衙門一起查案子的兩個人,所以一張笑臉瞬間就蔫了。
但是因為看見衙門的捕快們都對這二人畢恭畢敬的,想來這二人也是個有身份有背景的人,所以也不敢太過放肆,隻是怏怏地問道:“二位前來,有什麼事情?”
坐在那裏的掌櫃的這時也連忙過來說道:“二位貴客,官府不是都說了我們這裏不再需要進行調查了嗎?連封條都撕了,你們有什麼疑問,就去衙門問吧。”
白塵音見掌櫃的一臉都快要哭出來的表情,知道燕飛這案子對這個客棧來說可謂是沉重的打擊,所以也有些同情他,但是也不好說什麼安慰,隻好先說了他們來這裏的目的:“我們不是來調查案子的,我們是前來祭拜燕飛姑娘的。”
客棧掌櫃的一聽,立刻擺擺手道:“不行不行,我這兒出了命案已經夠倒黴的了,你們還要來搞祭拜,被旁人看見,我這生意還做不做了?”
曲向晚見掌櫃的不同意,也能理解,出了這事,本來就夠糟心的了,再有人上門來祭拜,豈不是更糟心。
但是燕飛總歸是跟她相識一場,不可不祭拜。
所以一思量,曲向晚從懷中掏出了一張銀票,遞給了掌櫃的,然後說道:“掌櫃的,我這裏有些錢,你先拿著度過這段時間的危機。但是我們祭拜確實要做的,因為這燕飛姑娘是枉死,年紀輕輕地突然沒了命,肯定心有不甘,到時候冤魂再留在你這個客棧,那你的生意才真是不用做了。”
掌櫃的明顯被曲向晚嚇了一跳,連接過的銀票都跟隨著他的身體微微發著抖,但是他還是有些不想他們在這裏祭拜,所以說道:“我跟這個燕飛姑娘無冤無仇的,殺害她的人又不是我,她一介女俠,肯定不會為難於我的。”
“不,掌櫃的,雖然你跟她無冤無仇,但是她畢竟是在你的客棧遇害的,亡魂也隻認得你這裏,如果不祭拜,不安撫一下她的怨氣,恐怕到時候別說生意了,就是連人也要受影響啊。”曲向晚繼續嚇唬他。
掌櫃的這時候真的有些害怕了,有些不確信地看著曲向晚,問道:“難道祭拜了她就會走嗎?”
“恩,我跟她也算是朋友一場,恐怕會聽我幾句勸,所以我去她房間祭拜一下,你也就別攔著了。”曲向晚說得十分認真。
掌櫃的權衡了一下,又看了一眼手中的銀票,終於下定了決心,對曲向晚說道:“還請這位小公子好好勸勸燕飛姑娘,讓她早日忘記煩惱,遁入輪回,早日投胎去,不要留在我這個小店裏麵,我還要靠著這小店養家糊口呢。”
“恩,燕飛姑娘俠肝義膽,定然是深明大義,我好好與她說說,你就放心吧。”曲向晚對著白塵音使了個顏色,就往樓上走去。
掌櫃的哆嗦了一會兒,卻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跑到後廚去拿了點吃食,一並跑到樓上交給了曲向晚:“我,我這裏也有些東西,也算是給燕飛姑娘的一些新意,你們好好說話,我先下去了。”
掌櫃的看來是嚇了夠嗆,說話都有些顛三倒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