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茶,曲向晚和白塵音兩個人也休息夠了,便重新來到了街上繼續閑逛。
曲向晚問白塵音有沒有明確要去的地方,白塵音卻搖搖頭表示沒有。
惹得曲向晚不由哈哈大笑:“你說我們兩個人,嘴上說的好聽,說是出來尋找線索的,但是卻連一個目標都沒有。”
白塵音卻十分隨意:“如果有明確的線索,又豈會等到今日,就是因為沒有,所以才要隨意地轉一轉,說不定會有什麼新發現。”
曲向晚止住笑,道:“我隻是開個玩笑啦,其實我也是這樣想的,說明我們兩個英雄所見略同。”
白塵音見她十分得意的樣子,忍俊不禁,正要說話,卻被迎麵跑來的一個人撞了一下。
“走路怎麼不看著點啊?”白塵音還沒有開口說話,撞人的男子卻先開口抱怨道。
因為白塵音武功不俗,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被撞了這麼一下,下意識地就用了內功護體,所以對方雖然是跑過來的,但是卻被撞得往後倒退了兩步,然後沒撐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說你這人,怎麼睜著眼說瞎話呢?到底是誰撞誰呀?”曲向晚一聽,立刻嗆聲道。
坐在地上的男子約莫十六七歲左右,長得雖然不是五大三粗,但是也頗為結實。
曲向晚仔細一看,見他竟然穿著衙門的捕快服,不由在心裏有了一絲疑問,之前也跟京城的這些捕快們打過交道,從沒有見過這個男子呀。
或許有人會問,這捕快這麼多,哪能接觸過幾次就全部記得?
但是曲向晚卻能保證沒有見過這個捕快,因為她之前見到的那些捕快,大多是三十歲往上,而且麵相上不是有些凶惡就是有些滄桑。
而這個小捕快,雖然剛才說話有點衝,但是長得濃眉大眼的樣子,頗為陽光,如果曲向晚之前有見過,肯定會留下印象。
小捕快見小小個頭的曲向晚出聲嗆自己,多少麵子上有些掛不住,所以從地上站起來,脖子一昂,剛要開口。
卻聽見旁邊依著門框看熱鬧的店鋪老板笑著罵道:“大牛,我可是瞧見你撞上人家這位公子了,怎麼還先惡人先告狀呢?”
“就是啊,不會是才剛當上捕頭,犯人還沒有抓到一個就先學會了官老爺那一套了吧?”又有一家店鋪的老板出來朝叫大牛的男人說道。
然後旁邊的小攤小販都笑了起來。
張大牛被眾人這一調笑,不算白皙的臉立刻變得通紅,然後有些無措地搓著手,對著眾人說道:“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麼,我給這位公子道歉,你們大夥兒就別說我啦。”
“給公子道歉是肯定要的,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們從小看著長大的份上,我們可不稀罕說你。”見張大牛認錯態度良好,又有人開口道。
“知道啦,知道啦,李叔,我這就道歉。”張大牛衝說話的人大聲應了一聲,然後又轉過頭來,對著白塵音說道:“這位公子,不好意思,是我張大牛走路沒有看清楚,撞上了公子,還請公子原諒。”
白塵音擺了擺手,道:“無礙,倒是你,沒事吧。”
張大牛本來被撞倒在地就覺得有些丟人,現在見白塵音還問,臉越發紅起來,連忙說道:“沒事沒事。”
曲向晚見這個張大牛雖然有些莽撞,但是也不是不講理之人,而且好像跟周圍的人都很熟悉,再加上他那一身捕快服,不由對他十分好奇起來,便問道:“這位兄弟,見你一身捕快打扮,恕我問一句,你可是這京城中的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