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裏間的音音這時也走了出來,撲倒在曲向晚旁邊,帶著哭腔道:“小姐,這個李公公肯定是蓄意報複。”
曲向晚見她一張小臉都蒼白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沒事的,別緊張,我好歹也是皇妃,他一個太監,怎麼也不可能大過我的。”
雖然嘴上這麼安慰著音音,但是其實曲向晚自己心裏也是有些擔心的。
一來,裝病出宮這件事情,是自己的錯,雖然白天暫時糊弄過去了,但是用現代話來說,這件事情對自己來說,仍然是個大Bug。
二來,這個李公公雖然對她來說並沒有什麼殺傷力,但是李公公身後站著的是太後。
太後這個女人,自己卻是不得不防。
想到太後,曲向晚揚起的唇角不由有些下垂。
這個老女人,為什麼就不明白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
曲向晚有些煩躁起來。
或許是自己這段事情的所作所為太不像一個棋子應該做的了,所以這個老女人要給自己點顏色瞧瞧了。
曲向晚在心裏冷笑一聲,沒再跟任何人說話。
而這邊曲向晚還沒有跪多久,那邊季鯉封就立刻得到了消息。
季鯉封雖然有些疑惑為何太後會懲罰曲向晚,曲向晚不是她的人嗎?
但是還是有些心疼曲向晚大病初愈就跪地受罰的,所以便去了太後寢宮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誰知太後冷笑一聲,直接就揭穿了曲向晚根本沒有生病,而是裝病,欺瞞了所有人,然後還擅自出宮,這一切根本就是計劃好的事情。
季鯉封聞言,微微一皺眉。
按說就算是曲向晚裝病,還擅自出宮,他親愛的母後大人該幫著曲向晚隱瞞才是,為何現在會這樣?
而且聽這嚴厲的語氣,好像恨不得立刻將曲向晚打入冷宮才好。
季鯉封正想著,太後卻又話風一轉,又說了季鯉封幾句,大意就是季鯉封對曲向晚管教不嚴,太過縱容,傳出去有失皇室尊嚴。
季鯉封在心裏冷笑一聲,怎麼風水轉得這麼快,現在倒是變得他裏外不是人了?
難不成這兩個人又在想著什麼新的戲碼來叫自己上當?
季鯉封突然想到這個可能,麵上更是一冷,耐著性子從太後的寢宮出來之後,便冷著臉讓內侍去暮璃苑傳一道聖旨。
“傳朕旨意,晚妃不守宮規,擅自離宮,罰她在寢宮中跪著,反省五千遍,什麼時候反省好了,什麼時候才準起身。”
說完,季鯉封就一拂袖子,冷麵寒霜地往禦書房走去。
正在禦書房房頂上嗑瓜子的易千息沒想到,自己的一念之差,也為自己招來個大麻煩。
“易千息,你知情不報,罰你去給曲向晚數著反省的次數。”
易千息看著冷淡得仿佛要將自己凍死的季鯉封,差點沒從房頂上栽下來。
自己命怎麼就這麼苦?
皇命不可違,所以月光下,便出現了這麼心酸的一幕:曲向晚跪在地上,嘴裏念念有詞“皇上臣妾錯了、皇上臣妾錯了、皇上臣妾錯了……”
而易千息坐在旁邊的大樹枝椏上,默念著“一、二、三……”還不時折一段樹枝砸下去:“聲音念大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