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向晚又悄悄觀察了一番,發現那個白衣女子卻慢慢消失不見了。
雖然見過這個白衣女子好幾次了,但是曲向晚現在對她的好奇達到了空前的高漲。
一個女鬼總是在一個男人身邊晃來晃去,雖然沒有影響別人的生活,但是畢竟人鬼殊途,就算對陽人沒有影響,她自己總是在陽間不去投胎,也是一種痛苦。
不知道她有著怎麼樣的心願沒有了結,反正自己現在也無事可做,而且都見了幾次麵了,也算是有緣分,所以不如去想方設法地了解一下這個女子未了的心事,自己也盡可能的幫下忙。
想到這裏,曲向晚又將目光從龍椅那邊收回來,重新投在了正在跟南宮苓說話的季鯉封身上。
既然這個白衣女子總是出現在他的周圍,跟他肯定有關係。
隻是上次自己提起這個女子的時候時機不對,惹他生氣了不說,一句話都沒有問出來。
現在他又忙著大選的事情,也不知道能不能有時間問他。
曲向晚這樣想著,又陷入了沉思,眼前的燕燕鶯鶯們說話的聲音嘰嘰喳喳的,但是卻都不能再引起她的注意。
她一顆心都放在了白衣女子的身上,隻想弄清楚她到底有什麼執念,才遲遲不肯投胎離開。
這也不是她聖母泛濫,隻是這時代太無聊了,要是不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做,豈不是要把自己悶死。
等到回到自己的暮璃苑,她也還在考慮著白衣女子的事情,所以一直木著張臉,也不說話。
音音以為她還在為太後的話傷心,不由出聲安慰道:“小姐,你別難過啦,雖然太後難為你,但是皇上還是向著你的。”
曲向晚聞言,不由美貌一挑,道:“我才不難過呢,反正也不是被罵了一次兩次了,我都習慣了。”
音音見她滿不在乎的樣子,立刻滿臉黑線,這就是傳說中的死豬不怕開水燙麼。
曲向晚才不管她,自己走進了屋子。
看了一天的選秀,她真是為那些姑娘們累得慌。
所謂的貴女,儀態萬方,難道就是各種端著麼。
那麼她承認,她這種人端不起來,還是按照自己的性情來生活比較好。
誰知道她這邊剛準備掏出枕頭下的小說來看,那邊卻又傳來了通報,說是皇上來了。
曲向晚有些納悶,季鯉封來幹嘛,現在不是應該去跟那些個秀女在禦花園賞花嘛,自己這是借口頭疼來回來的呀。
但是既然來了,她也不好把人往外推,隻好丟下小說出來迎接。
季鯉封一臉陰翳地走進來,看了曲向晚一眼,臉色卻稍稍好了點,說道:“剛才說頭疼,沒事吧?”
曲向晚卻沒有料想他是為了這個事情來的,先是愣了一下,這才有些尷尬地說道:“沒事了,回來就不疼了。”
季鯉封又看了她一眼,似乎笑了一下,但是曲向晚再去看時,卻發現他的臉色還是一如既往地冷漠,剛才的笑好像隻是自己的錯覺。
原本她還想調侃他今天的選秀如何,有沒有特別喜歡的,但是想了一下,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轉而問道:“皇上是從禦花園來的?”
季鯉封點了點頭,沒說話,臉色卻又陰沉了三分,似乎一提到那些秀女,他就不大開心的樣子。
曲向晚在心裏微歎一口氣。
但是臉上卻露出了一個笑來:“那皇上來的可巧,我這才剛讓音音去準備幾個小菜,準備吃宵夜來著,皇上要不要一起?”
季鯉封聞言,眼中不由多了幾分興味,道:“你還敢跟朕吃宵夜……”
曲向晚見他語氣中有幾分揶揄,想起自己上回跟他吃宵夜,最後竟然吃到了龍床上去了,不由有些困窘,道:“這次說話,不準喝酒。”
季鯉封這下終於忍不住笑起來。
見他難得一見地笑,曲向晚也不好再繃著臉,讓兩個太監將桌子抬到了月下,兩個人像上次一樣,對著月亮又吃起了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