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跟易千息聊過之後,季鯉封便不著痕跡的冷淡了南宮苓和那些新選上來的秀女。
那幾個新來的秀女因為本來也不怎麼受寵,所以季鯉封冷淡了她們之後,她們雖然也傷心難過,但是也不敢多言,怕到時候連見皇上一麵的機會都沒有了。
而南宮苓那邊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怎麼整治其他的嬪妃身上,所以對於季鯉封的冷淡,她倒也一時沒有注意到。
這天晚上,季鯉封在禦書房批閱奏折到很晚,然後便有公公進來問他,今天晚上要在哪邊過夜。
季鯉封搖了搖頭,道:“今天晚上,朕就留在這禦書房,你下去吧。”
公公應了一聲,便先下去了。
等公公下去之後,季鯉封又看了一會兒奏折,然後突然心裏一動,喚來了易千息,道:“千息,你幫朕去把曲向晚帶過來。”
易千息聞言,不有露出一個你還是很靠譜的微笑,然後便躍上房頂,消失在了冷玉閣的方向。
曲向晚剛吃過晚飯,見到突然從房頂上跳下來的易千息,不由嚇了一大跳,剛準備喊刺客,定睛一看是易千息,不由翻了個白眼道:“大哥,你出現之前能給個警示麼?這樣會嚇死人的好嗎?”
易千息卻擺出十分嚴肅的模樣,說道:“晚妃,皇上找你。”
曲向晚見他表情十分嚴肅,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不由心裏咯噔一下,不會是出什麼事情了吧。
自己這段時間也沒有怎麼樣啊,不會是偷溜出宮被發現了吧?
曲向晚便有些緊張起來,但是也知道從易千息這裏肯定是問不出什麼東西了,便隻好說道:“行吧,我跟你去一趟。那個,皇上不會對我下毒手吧?”
易千息看著她誠惶誠恐的樣子,拚命忍住笑意,說道:“應該是不會。”
曲向晚立刻淚奔。
“應該”是幾個意思?
應該不會就說明也有可能會啊!
她能不能趁現在這個機會逃跑啊?
曲向晚的表情變了好幾次,卻沒有注意到旁邊的易千息雖然臉上很是嚴肅,但是眼中卻滿是奸計得逞的笑。
跟著易千息來到了禦書房之後,易千息便主動消失了。
曲向晚在門外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走了進去。
“給皇上請安。”既然不知道自己是犯了什麼錯誤,那就努力端正態度好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嘛,希望皇上千萬要懂得這個道理啊。
季鯉封看見曲向晚進來,先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見她確實穿著一件半舊的衣服,頭上也隻是一根簡單的玉簪。
那幫狗奴才,也真是有膽子。
他陰沉著臉想著。
曲向晚卻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她身上這件衣服雖然有些舊了,但是她卻很喜歡,因為質地非常柔軟,窩在軟榻上看書是再合適不過了。
所以看到季鯉封陰沉著臉的時候,她還以為是在生自己的氣,不由在心裏連連叫苦。
她到底是什麼時候得罪的這尊大佛呀,如果是因為出宮的事情,他也不應該生氣得這麼厲害才是啊。
“皇上,叫我來有什麼事情嗎?”曲向晚等了一會兒,見季鯉封也不說話,便主動小心翼翼地開了口。
季鯉封的臉色這才有些緩和了起來,似笑非笑地逗曲向晚道:“朕叫你來,是為了問問你在朕身邊飄蕩的女人還在不在了?”
曲向晚這才放心了下來,原來不是追究她出宮的事情,看來他還不知道。
但是心才放下之後不久,她便又傷心了起來。
季鯉封啊季鯉封,為什麼你不是關心你那個新取的漂亮皇後,就是關心西瑾寒已經去世的母親?
那我呢?我在你心裏,到底有沒有占到一絲一毫的地位?
她這麼想著,便也不由自主地問了,說道:“皇上有了新皇後,還有閑工夫關心其他的?”
季鯉封一聽,這語氣裏麵的醋味很濃嘛。
“朕雖然政務多,但是還是有些私人時間的。”季鯉封的嘴角染上了一絲笑意。
曲向晚卻不以為然,甚至有些更加生氣了,人在生氣的時候往往容易口不擇言,所以她說道:“是啊,皇上的時間是很多,但是不是用來關心你新娶的漂亮皇後,就是用來關心已經去世的人,為什麼就不能分一點點的關心給我呢?”
這話一出口,季鯉封便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