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向晚因為經常出入季鯉封的寢宮和禦書房,跟他的接觸了多了之後,發現那個白衣女子有時候也會出現在季鯉封的身邊。
但是白衣女子的表情往往都很隨和,又因為是美女,所以看上去一點都不恐怖。
曲向晚有時候也會對她笑笑,但是見她雖然對自己也算是友好,但是並不跟自己說話,所以也沒有上去跟她搭過話。
有時候她也想將這個白衣女子還出現的事情告訴季鯉封,但是想想這個女子也算是季鯉封身上的一道傷了,所以幾經猶豫之後,也沒有開口。
而西瑾寒也經常會來曲向晚的冷玉閣玩耍,雖然很多時候還是故作冷漠的樣子,但是有時候跟曲向晚他們瘋起來,也會展露出一個孩子最天真的一麵。
然後時間長了,曲向晚發現西瑾寒雖然各方麵都很優秀,但是性格裏麵還是有些缺陷的,比如他極度沒有安全感,總是要用冷漠和故作老成來掩飾內心的害怕。
所以在發現這個問題之後,曲向晚找到了季鯉封,想要跟他關於西瑾寒的教育問題來一個深入的溝通。
“皇上,你有沒有想過,在這麼大的一個皇宮裏,瑾寒其實是那個最寂寞最孤獨的人?”曲向晚看著正在看奏折的季鯉封,說道。
季鯉封缺不甚在意地說道:“怎麼會呢,他有那麼多的宮女太監陪著呢。”
曲向晚卻立刻搖頭,十分不認同地說道:“宮女太監畢竟不是他的親人,能給他的關愛少之又少,而且瑾寒身份不一樣,所以對這個宮女太監也不會有那種親人之間的認同感。所以如果你不關心他,那他就真的是一個人。”
“他是男孩子,本來就要有擔當一點,如果連這點寂寞都忍受不住,將來又如何成就大事?”季鯉封雖然有些認同曲向晚的說法,但是還是強撐著說道。
曲向晚簡直想打開他的腦袋看看他到底在想些什麼,竟然對一個幾歲的孩子不管不問,還美其名曰是為了他以後的發展。
這簡直就是在瞎扯淡。
曲向晚對季鯉封翻了個白眼,道:“別為你的不負責任找理由了,你這樣對瑾寒真的很不公平。”
季鯉封沒有說話,沉默了下來。
曲向晚原本還想再說他幾句,但是卻見他的表情不大對勁,所以停頓了一下,然後才問道:“怎麼了你?”
季鯉封悠悠地歎了一口氣,然後才說道:“朕確實還有心結。”
曲向晚愣了一下,雖然之前有聽過他講之前的事情,但是那時候是醉酒狀態,所以很多情緒並不清楚。
現在看季鯉封這樣,估計裏麵確實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所以她沒有說話,隻是認真地看著季鯉封,用眼神鼓勵他繼續說下去。
季鯉封原本還有些猶豫,畢竟那是自己心裏的傷,不想輕易跟任何人展示,但是現在看曲向晚的眼神如此溫柔堅定,心中也是一軟,然後慢慢地說起了上次不曾對曲向晚說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