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個人走到喧嘩的地方的時候,發現已經被人群,裏三層外三層地圍了起來。
隻聽見女孩子哭泣的聲音不斷的傳出,然後就傳來幾聲粗魯的叫罵。
“你在老子的地盤,竟然敢不交保護費,那老子要帶你走,你有什麼好哭的?”一個聽起來就透著一股狠勁的男聲,十分囂張的說道。
“我不要跟你走,我還要葬了我的老父親。”一個柔弱的女聲,淒厲地想了起來。
曲向晚終於在南宮顏的幫助下擠到人群前麵,這才看清了大概的情況。
隻見一個披麻戴孝女子,跪在人群中間,旁邊還放著一張破席分子,上麵躺了一個衣衫襤褸的老人,老人身上的白布,已經被掀到了一邊,露出的屍體,除了看上去可憐之外,還感覺有點滲人。
這是怎麼回事啊?曲向晚捅了捅旁邊的人,問道。
旁邊的人顯然是看到了事情的經過,於是便跟曲向晚解釋了起來。
原來這個披麻戴孝跪著的女子,是因為父親死了沒錢安葬,沒有辦法就跪倒在這裏,希望有人將她買了去,然後給她一筆錢,好好安葬了自己的父親。
但是沒想到會遇見這群小混混,愣是說人家姑娘是在他們的地盤上,讓姑娘給他們保護費。
姑娘哪裏有錢,他們便要將姑娘帶走,姑娘自然不從,這才拉扯了起來。
曲向晚聽完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簡直是要氣炸了。
先不說這收保護費合不合法,但說人家姑娘是賣身葬父,又不是在做什麼買賣,哪裏還能跟人家說什麼保護費?
再說了,天子腳下莫非王土,怎麼這就成了他們的地盤了,這還有沒有王法?
人群中間的姑娘還在哭,還在不停的求饒,但是周圍卻沒有一個人敢幫忙,因為他們得罪不起這幫小混混。
眼見著小姑娘膝蓋上的皮都被蹭破了,流了很多血,連衣服都給浸透了。
曲向晚終於看不下去了,推開人群大喝一聲:“你們沒見到人家姑娘不願意嗎?你們是眼瞎的嗎?”
這幫小混混作威作福慣了,沒想到有一天會突然出現一個人來教訓他們,所以看到曲向晚的時候,他們先是愣了一愣,然後才反應過來說道:“你丫又是從哪冒出來的?敢管老子的閑事,你是不想活了吧?”
曲向晚可不是吃素的主,立刻返身就給了剛才說話的這個人一個巴掌:“你媽生你養你,就沒教你怎麼做人怎麼說話呀?想做我的老子,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資格。”
那個人也被曲向晚這一巴掌給打蒙了,反應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指著曲向晚不置信地說道:“你竟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也不需要知道,我隻知道你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就是欠收拾。”曲向晚看著這個小混混,雖然對方人多,但是從氣勢上來講,還是曲向晚這邊要略勝一籌。
“敢這麼跟爺爺們說話,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兄弟們給我上,讓他知道什麼叫做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你叫他知道,咱們天龍幫可不是吃素的。”又有一個男人站出來說道。
“呦,就你們這樣的還天龍幫啊!我看是地鼠幫,都有點侮辱地鼠的嫌疑。”曲向晚再次不屑的說道。
周邊看熱鬧的人也哈哈大笑起來。
那群人終於被完全的激怒,開始向曲向晚撲過來想要揍她。
曲向晚雖然不會武功,但是他可是上過戰場的人,再加上他長得高大威猛,武功也很熟悉,所以,這些人還沒有碰到曲向晚的衣角,便被南宮顏收拾丟到一邊去了。
“哼,跟我橫,也不看看我背後站的是誰,真是不自量力。”曲向晚一邊搖頭一邊評價道。
這群小混混,都是些虛張聲繼而妻軟怕硬的家夥,所以看自己打不過南宮顏,所以都三步並作兩步地跑遠了。
趕走了這些小混混,周圍的人群爆發出了一陣激烈的鼓掌聲。
曲向晚可不是做英雄上了癮,而是實在是心疼這個姑娘可憐,死老父親不說,還要將自己賣身為奴,才能幫助父親下葬,如果再落入看這群小混混手裏,這輩子的命運是不是也太悲慘了?
所以曲向晚走到了小姑娘的身邊,然後塞了一點銀子給她,說道:“別跪著了,趕緊回去讓你父親路圖為安吧!”
那個小姑娘接過銀子,對著曲向晚恭恭敬敬的磕了幾個頭,哭道:“大恩人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沒齒難忘,隻盼公子不要嫌棄我,就將我帶入府中做個下等丫鬟,我這輩子就算是做牛做馬,也要報答公子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