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鯉封看到曲向晚眼睛都哭腫了,但是還是擺出一副逞強的樣子,不由又心疼又無奈。
“朕是剛好從門口走過,突然聽到有人在哭,就進來看看到底是哪個愛哭鬼。”季鯉封看著曲向晚這副樣子,難得地開起了玩笑來。
其實這幾天他也很累,要應對南宮苓,應對太後,應對很多人,在每次跟那些人假惺惺地說完話之後,都會覺得累得不行,然後就會分外想念曲向晚。
其實曲向晚一向氣來得快,消得也快,所以前兩天還在生季鯉封的氣,但是這兩天已經好很多了。
所以聽季鯉封說完之後,也不再跟他置氣了,轉而可憐兮兮地說道:“你吃過飯了嗎?”
季鯉封搖搖頭:“還沒有,準備過來跟你一起吃。”
曲向晚折騰了一天,也有點累有點餓,所以便叫小康子他們將晚膳擺了上來。
音音進來的時候,曲向晚看她眼睛也是紅彤彤的的,不由笑出了聲來:“音音,你跟著哭什麼?”
她是因為想家哭,那麼音音是因為什麼哭?
正在擺筷子的音音一聽曲向晚問她話,不由抽泣了一下,又有要哭出來的跡象:“我是因為以為小姐不要我了。”
“傻瓜,不會啦。”曲向晚笑道。
不管怎麼說,音音是她在這裏的姐妹,雖然名義上是主仆,但是從自己內心來說,早就已經將她當做一家人了。
音音這才破涕為笑。
想想也是,小姐對她這麼好,怎麼會不要她呢。
季鯉封有點無語地看著這對主仆。
要是曲向晚不著調也就算了,怎麼音音也這麼不靠譜?
想到這裏,季鯉封搖了搖頭。
曲向晚可不管那麼多,大快朵頤著。
吃完了飯,音音收拾完桌子,正好伺候曲向晚換件衣服的時候,突然發現曲向晚的衣服上被劃開的那道口子,不由驚呼一聲:“小姐,你這衣服是怎麼了?”
曲向晚一看衣服,又看了季鯉封一眼,說道:“沒事,不小心劃破了。”
音音沒有想太多,又問道:“怎麼回是不小心呢,這破損的地方這麼整齊,一看就是利器劃破的,小姐,你是不是又遇見危險了,有沒有受傷?”
一聽到曲向晚受傷,原本正在喝茶的季鯉封也看了過來。
曲向晚簡直是欲哭無淚。
她滴個神啊,為什麼要給她這麼一個傻萌傻萌的丫鬟啊,有什麼話不能私下說麼,非得當著季鯉封的麵說,這不是給她找事情麼?
音音看到曲向晚的臉色,也知道自己是說錯話了,但是已經沒有補救的機會,季鯉封已經放下茶杯走過來了。
“給朕看看。”季鯉封伸出了手來。
音音原本還想掙紮一下,但是猶豫半響,迫於季鯉封的淫威,還是將東西交了出去。
季鯉封接過衣服,仔細看了一眼弄破的地方,然後轉頭看向曲向晚,說道:“首先,這是套男裝,說明你又出宮了,再者,這個破損的地方,不是被無意中刮破的,而是應該被刀劍一類的東西弄破的。”
曲向晚連忙訕訕地笑了一聲:“我是出宮去了,但是衣服不是刀劍弄破的,要是有刀劍,我還能平安無事地回來嗎?”
很顯然,季鯉封很不滿意這個回答,所以他緊皺著眉頭,一眨不眨地看著曲向晚,意思很明顯,那就是你得跟我說實話。
曲向晚有點不知所措。
要知道,自己私自跟一個男人出宮去,可是犯了宮規的。
到時候這件事情再鬧大了傳出去,就算是季鯉封不想計較,恐怕都不行。
想到這裏,曲向晚幾乎是哭喪著臉說道:“我真的沒有遇見什麼事情,我就是出去晃了一圈,然後不小心劃破了。”
“曲向晚,朕最討厭別人騙我。”季鯉封看著曲向晚,臉色越發地難看。
從她的表情可以看出來,她可不是害怕自己為她擔心而在隱瞞自己,她之所以在隱瞞,是因為別的原因。
季鯉封接受不了別的原因。
這讓他覺得他們之間是有隔閡的,這種感覺讓他十分不爽。
所以他從臉色到語氣,都十分不高興起來。
但是曲向晚則咬定不能說實話,不然後果更加不好收拾。
所以兩個人對峙了一會兒,還是季鯉封先打破了沉默,說道:“你說實話,到底去了哪裏?”曲向晚有一種被人質問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也覺得有點兒侮辱。
再說了,在關心自己之前他在幹什麼?
在自己今天被那個女子刺殺的時候,他恐怕正在南宮苓那邊呢吧。
所以憑什麼出了南宮苓那邊之後再回來找她?
難道她就那麼廉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