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這件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我現在隻恨自己沒有武功,不能前去救她,你能不能幫幫我?”曲向晚將目光轉向了張大牛。
現在誰也指望不上了,隻能指望張大牛了。
張大牛點了點頭,說道:“娘娘你放心吧,我本來就有想法去衙門一探究竟,你就別擔心了,等夜深了,我就行動。”
曲向晚點了點頭,但是還是不放心地說道:“你千萬要小心,在遇見危險的時候,先別管別的,自己先回來比較重要。而且你去隻是看看現在音音怎麼樣了,千萬不要硬拚這想把音音帶出來。”曲向晚又不放心地細細關照了幾句。
張大牛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
他就知道自己沒有看錯人,晚妃娘娘果然是不可多得的好娘娘,雖然她一直在強調音音出事是她的問題,但是音音說到底就是個丫鬟而已。
但是晚妃娘娘這關切著急的神情一點都不摻假。
所以說,晚妃娘娘,不僅是有勇有謀,而且對下人對朋友是真心實意的好。
光憑這一點,就足以讓他張大牛跟隨一生。
入夜。
一身夜行衣的張大牛悄悄的來到了衙門外麵,因為現在衙門四周都有人把手,所以張大牛想進去並不容易,隻能從屋頂上看看裏麵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
所以他攀上屋頂,揭了幾片瓦,終於找到了音音所在的牢房。
隻見音音雖然有些狼狽,但是還醒著,神智還算清明。
想來應該沒有吃太大的苦。
張大牛在屋頂趴著呆了會兒,然後找準了外麵的守衛換班的間隙,悄悄地潛進了大牢裏。
因為音音的拒不交待,所以審她的人暫時也沒有辦法,便將她先所在牢裏,先去複命了。
所以現在音音在一間隻有她一個人的房間裏。
這無疑給張大牛帶來了更大的便利。
“音音。”張大牛輕聲喚道。
音音聽見有人叫自己,終於清醒了過來,然後奔到了牢門邊。
“大牛哥,是你嗎?”音音也輕聲說道。
“是的,你沒事吧?”張大牛隔著門問道。
音音應了一聲:“我沒事,你們呢?小姐怎麼樣?”
“她沒事,我們都沒事,但是大家都很擔心你,怕你在牢裏出事。”張大牛說道。
“我沒事的,他們從我這裏什麼都沒有問到,所以一時半會兒也不能拿我怎麼樣。”音音的聲音雖然有點疲憊,但是卻透著一絲絲的驕傲。
“好樣的,你放心,很快我們就會來救你的,你別害怕。”張大牛又說道。
現在這個時刻並不適合劫獄。
所以救音音的事情還要再耽擱一下。
“我知道的,沒事,你們自己萬事小心。”雖然平時音音有時候挺不靠譜的,但是在這種重要時刻,還是非常懂事的。
張大牛又應了一聲,不便久留,便先走了。
因為柳香雲已經找到了這裏,所以季鯉封他們又換了個地方。
張大牛一路小心翼翼地回頭張望了自己身後有沒有跟著尾巴,發現並沒有之後,這才七繞八繞地回到了他們現在住的一間農家小院。
這個地方也是易千息以前的一個朋友的,閑置了一段時間了,但是因為一直有人打掃,所以還是挺幹淨的。
再加上這周邊也沒有什麼人家,正好有利於他們隱藏。
“怎麼樣?”自從張大牛出門了之後,曲向晚就一直處於一種焦躁的狀態中,現在張大牛終於回來了,她的一顆心才稍稍放了下來。
“音音姑娘沒事,娘娘你就別太擔心了。”張大牛將自己看到的情況都告訴了曲向晚。
曲向晚點了點頭,但是心裏越越發擔心起來。
這音音是個姑娘家,如果他們對她用大刑怎麼辦?
現在情況這麼複雜,又不是在京城。
如果是在京城的話,就算是季鯉封不出麵,憑她在京城積累下來的那些人脈,也能將音音救出來,但是現在是在金陵。
在這裏,除了他們,她一個人認識的人都沒有。
但是現在她也不能自私地讓季鯉封出麵,因為她也不能讓季鯉封鋌而走險。
所以現在,曲向晚覺得自己就像是油鍋上的螞蟻一樣,熱的團團轉,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夜更深了,所有的人都睡了。
曲向晚卻還是睡不著。
音音這兩個字不停地在她的耳邊回響著,幾乎要將她折磨瘋了。
所以輾轉反側了半天之後,她還是決定要去救音音。
易千息不是有一塊腰牌嗎,不如就拿著那塊腰牌去硬闖。
曲向晚這麼想著,自己可以換上男裝,帶著易千息的腰牌,最好是能雇幾個人,然後在大牢換班守衛最少的時候過去,冒充是內廷侍衛,現在氣勢上嚇住他們,然後再速戰速決,帶音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