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鯉封醋味十足地跟曲向晚對視了一眼,但是沒有說話,而是走到了一邊的桌子後麵,然後寫了不知道什麼東西,又拿出了一枚印章蓋了一下,然後將信函交給了張大牛,說道:“你去將這封信函交給行館裏麵的人,讓他們盡快送南宮顏回去。”
曲向晚見他同意了,十分激動,如果不是易千息他們還在,她簡直要跳過去親季鯉封一口。
但是季鯉封寫完了信之後卻看也不看曲向晚一眼,而是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屋子。
曲向晚一愣,然後茫然地看向易千息說,說道:“皇上怎麼了?”
易千息一副“你怎麼這麼笨,簡直是笨到無可救藥”的樣子。
曲向晚表示自己真的很無辜,她是真的不清楚季鯉封為什麼會突然生氣呀。
這個讓南宮顏回宮的命令不是他自己下的麼,她隻是建議啊建議,為什麼要把氣撒在她的身上?
易千息表示:我真是沒有見過你這麼笨的人,我不知道,你自己去問吧。
曲向晚對著空氣翻了個白眼,什麼嘛,真是的。
其實季鯉封這幅樣子是故意做出來給曲向晚看的,誰叫她從昨天開始就一直掛念著南宮顏,而忽視了他這個在她身邊活生生的人。
但是曲向晚不知道啊,看見他很不高興的出去了,很是惶恐地在原地跟易千息交流了一番之後,隻好不情不願地跟了出去。
找到季鯉封的時候,他正坐在外麵的石頭上,看著湖水一言不發。
曲向晚不知道為什麼有點緊張。
但是轉念一想,自己真的沒有錯啊,緊張什麼。
這樣一想,曲向晚又理直氣壯了起來,走過去神神秘秘地問道:“皇上,你這兩天是不是身體不大舒服啊?”
季鯉封被他問得一頭霧水,自己現在在生她的氣,難道她不知道嗎?
還敢跑來問一句驢頭不對馬嘴的話。
所以季鯉封沒有說話,隻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曲向晚這下更是印證了心裏的想法,然後繼續神秘兮兮地說道:“我以前聽人家說過,男人也是有那幾天的,而且在那幾天,也會心情不好,易怒易躁,原來是真的啊。”
一開始,季鯉封也沒有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還有點疑惑地看向了曲向晚。
曲向晚又繼續說道:“我跟你說,那幾天的時候,要多吃點紅棗什麼的,滋陰補氣的。”
季鯉封這才明白了她這話是什麼意思,臉不由更白了。
竟然敢將他比成女人,這不是在嘲笑嗎?
曲向晚見他更生氣了,也不敢再開玩笑,然後說道:“好了嘛,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多管閑事了。”
季鯉封看了她一眼,滿眼的不相信。
曲向晚吐了吐舌頭,看自己這招沒用,然後開始采用撒嬌攻勢:“季鯉封,我突然發現你今天真的好帥啊。哎呀,真是亮瞎我的眼了。”
季鯉封看了眼獻媚的曲向晚,沒說話,眼神淡淡的。
但是看到她這樣,心裏還是忍不住笑了一聲。
這個小女人,似乎每天都這麼活力四射的,就算是有再大的困難在眼前,她也會迎頭而上,從來沒有退縮過。
這大概,也是他為什麼會這麼喜歡她的原因吧。
她身上的那種韌勁,是他以前從沒有從別的女人身上看見過的。
但是心裏雖然早就沒有氣了,臉上還是緊繃著。
曲向晚見嘴上撒嬌似乎沒有起作用,立刻化身行動,鑽進了季鯉封的懷裏,然後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嬌滴滴地說道:“哎呀,我說的是真的,你真得是全天下最帥的男人了,除了你,沒有人再能入我的眼了。”
曲向晚這又獻身又獻媚的,終於引來了季鯉封輕笑了一聲。
然後反手抱住了曲向晚,說道:“知道錯了沒?”
曲向晚在心裏翻了個白眼,我怎麼又錯了?
但是皇上說自己錯了就是錯了,還是低個頭吧,不然又要一堆事情出來了。
哎,這年頭做個女人真是太難了,不僅要想個男人一樣去奮鬥,還得去逗男人開心。
她也真是醉了。
不過,因為對方是季鯉封,所以就算是讓她像個猴子一樣耍樂,她也甘之如飴。
所以她眨巴了一下眼睛,對季鯉封拋了一個媚眼,然後說道:“我知道錯了。”
季鯉封忍不住刮了她鼻子一下,然後說道:“哪錯了?”
曲向晚立刻做出嚴肅的樣子,說道:“哪哪都錯了。”
“不要耍賴。”季鯉封看了她一眼。
曲向晚卻立刻撲進了他的懷中:“難道你不喜歡我耍賴的樣子嗎?”
季鯉封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曲向晚便又立刻吻住了他的嘴唇。
這樣認錯還差不多。
季鯉封一邊這麼想著,一邊撫上了曲向晚的腰,加深了這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