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臉上的笑容又消失了,然後有些不滿的看了南宮苓一眼,說道:“你膽子怎麼這麼小?現在正是解決掉曲向晚最好的時機,要是錯過了,再找下次就難了。”
南宮苓的表情又垮了下來,擺出一副要哭的模樣:“母後,我已經試過了,確實安排不進去,反正來日方長,不如等到日後再說吧。”
其實南宮苓也有著自己的小心思,誰不知道,這次自己教訓了曲向晚之後,曲向晚一直昏迷不醒,如果現在自己派人去將曲向晚害死了,那麼皇上就會將所有的仇都歸咎到她的身上。
她不傻,知道如果現在下手,就算是曲向晚死了,自己的日子也肯定好過不到哪裏去。
最後白白便宜了那些躲在背後的人。
所以現在,她簡直是要比季鯉封還要擔心曲向晚死掉。
但是太後卻不高興了。
要是曲向晚現在死了,那麼以季鯉封和她的感情,恐怕會方寸大亂很長一段時間,而自己就可以利用這段混亂的時間,發動政變,推季風闌上位。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南宮苓膽子這麼小。
她不滿地白了南宮苓一眼,然後說道:“聽說你哥哥前段時間受了傷?”
南宮苓不知道為什麼太後會突然提起自己的哥哥,但是還是回答道:“是的,在金陵受了毒傷。”
“南宮顏可是你們南宮家的唯一血脈,到底是什麼人行刺的你有沒有想過?”太後看著南宮苓,臉上一派關心的表情,似乎十分關心南宮家的事情。
南宮苓不明所以,當初南宮顏從金陵送回京城的家中,父親就派人給自己寄過一份信,讓自己去白塵音麵前說些好話,讓白塵音去救南宮顏。
但是南宮苓也沒有跟白塵音打過什麼交道,硬著頭皮請人去送了點東西,但是白塵音卻又原封不動地退了回來。
南宮苓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十分生氣之餘,也沒有辦法可想。
最後,還是南宮大人親自出麵,找了許多關係,最後找到清歌那邊,白塵音這才答應幫忙。
想起這件事情來,南宮苓就氣得牙癢癢。
現在太後無緣無故地提這件事情幹嘛?
兩個人正在說話的時候,季鯉封卻突然走了進來。
“南宮苓,你謊話說夠了嗎?”在季鯉封的身後,還跟著剛才走出去的幾個大臣。
南宮苓沒想到季鯉封會突然出現,嚇得花容失色。
季鯉封也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將自己所知道的那些關於她的罪行一條條列了出來。
南宮苓一開始還想辯解幾句,但是看到季鯉封冷冷的眼神之後,知道自己大勢已去,便頹然地坐在了地上。
季鯉封冷眼看了她一眼,然後又對著太後說道:“母後,這等卑鄙之人,豈能為後?”
太後一開始還想幫南宮苓說好話,但是看到季鯉封冷峻的表情時,心裏打了個寒顫,便將求情的話都收了回去。
然後季鯉封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對幾個大臣說道:“朕要廢後。”
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立刻震驚萬分的看著他,隻是除了這幾個在場的大臣。
太後不知道的是,季鯉封一直都知道這幾個人是她的心腹,早已經暗中拉攏過來。
此時,那幾個大臣聽季鯉封這麼一說,便互相看了一眼,知道捅破窗戶紙的時間已經到了,於是也不猶豫,直接出列行禮,然後說道:“我們都聽皇上安排。南宮家那邊,我們也會去幫忙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