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除夕之夜,我顯然成了皇宮內最受寵的宮女,太後娘娘對她青睞有加,江逸飛也樂得做個順水人情,直接將我調到了玉慈宮。一連幾天都看不出江逸飛有什麼要寵幸這個太後麵前第一紅人的意圖時,麗妃眾人這才算是徹底放了心:“女子無才便是德,俘獲男人還是得靠美貌啊!”
朱嘯天是大年初一一早便進宮來的,看到摘下麵紗重新展露笑顏的朱絳唇很是開心,大大地將我誇讚了一番,如此以來,我在宮中的地位更是不一般了。
春蘭傳來消息,匈奴那邊好像開始動了,估計近幾天內肯定會有大動作。我隻是囑咐了她們繼續觀察,想著尋個時機去見一見魏子清,隻是還真應了‘人怕出名豬怕壯’這句話,現在的我不管出現在皇宮的那個地方,都會有一大群人過來搭訕,因不勝其擾,我性把心一橫,挑了個夜深人靜的時候悄悄潛出了皇宮,直奔是有間客棧而來。
偷偷潛入了魏子清的房間,更聲正好響了三峽,屋內一片黑暗,隻能聽到床上之人的酣睡之聲。
“喂,”我輕輕推了推床上之人。
就在我想要將手撤回的時候,一隻溫暖的大手握住了它,隨之一股大力傳來,素素跌落在床上。
“放開我!”我拚命想掙脫那隻鉗固著她的大手。
“姑娘深夜潛入一未婚男子的房間不知有何貴幹?”魏子清將素素壓在身下,輕聲笑著:“莫非是寂寞難耐,想要自薦枕席?”
“不是!”素我趕緊辯白,臉卻不可抑製的燙了起來:“你先起來再說。”
“不要,”魏子清像一個撒嬌的孩子,“還是這樣抱著你比較舒服。”
“你……”我氣結,要不是剛在一時大意被他捏住了命門,自己一定會把他從床上踹下去的。
“匈奴要動了。”我低聲說:“你們天機閣應該也知道了吧?”
“剛接到的消息。”魏子清鬆開了我,順手拉過一床棉被將素素裹了起來:“外麵冷,以後出來多穿件衣服。”
“哦,知道了!”我心中流過一絲暖意:“謝謝。”
“傻丫頭”,魏子清寵溺的揉了揉我的頭:“如果覺得太累就出來吧!皇宮那個地方不適合你。”
“現在恐怕還不行,江逸飛是個好皇帝,我們得幫他不是嗎?”
“你打算怎麼幫?”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素素長歎了一口氣:“我已經讓春蘭她們在邊關儲存了大批的糧草,以備不時之需。”
“國庫的糧食大部分都給了西北地區的災民,現在開戰對我們可是大大地不利啊!為了鼓舞士氣,皇上這一次很有可能會親自出征。”
“不可以!”我急忙阻止:“皇上根基不穩,這又是一場硬仗,他這一走豈不是將大好河山拱手讓人了嗎?就算朱嘯天沒有篡位之心,他的那幫手下也不會錯過這次機會的。”
“這一招確實很冒險,可是這對皇上來說又何嚐不是一個機會呢?一個一勞永逸的機會。”魏子清嚴肅的看著素素:“雪姑娘願意幫我們嗎?”
“若有需要之處,雪門定盡全力。”
“皇上此次出征,我得留守京師,你願意在他身邊保護他嗎?老頭子曾經說過,雪姑娘輕功天下第一,你隻要能帶他逃離險境就行。”
“好,我答應你定會護得他周全,不過,我隻願意作為他的一名親衛出現。”
“軍營之內不得有女子出入,你化身為天子親衛也是一件好事。”
“對了,還有一件事,司馬長風信得過嗎?”
“他……”魏子清頓了一下:“他可以用自己的性命來保護皇上,但是也決計不會去傷害朱嘯天。”
“我明白了!”我掀開被子走下床來:“答應你的事我一定會做到的,我能求你一件事嗎?”
“不能!”魏子清斬釘截鐵的說:“天下間雪姑娘辦不到的事隻有兩件,一件是讓人‘起死回生’,這件事魏某人同樣做不到,所以你一定不會求我,剩下的那件事就是跟為某人討要一件我有而你沒有的東西了,魏某人自問全身上下一堆破銅爛鐵雪姑娘是看不上眼的,想來想去,姑娘要的也隻有魏某人的感情了吧,而感情這東西是不能勉強的。”
“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聰明?”素素長歎了一口氣:“我這次出征四君子一個也不會帶走,幫我照顧好他們,特別是夏竹,看的出來她是喜歡你的。”
“你看的出來她喜歡我,可幾時能看出我喜歡誰?”魏子清突然提高了聲音:“你走吧,我該休息了。”
“我……”我欲言又止,悄然離開了他的房間:魏子清,你的心意我如何不懂,隻是此時的我身不由己啊!
正月十二,匈奴三王子赫連城平定內亂奪得單於之位,率十萬鐵騎浩浩蕩蕩的直奔天朝而來。各地的戰報像雪花一樣飛往金陵,不到二十天的時間便掠奪隴右諸監馬1萬多匹,奪走鹽州(治所在今陝西省定邊縣)、夏州(治所在今陝西省靖邊縣東北白城子)羊馬10萬。朝堂之上,群臣爭議紛紛,主戰派銀主跟和派打的不可開交,可就是沒有一方能拿出一個妥善的方法。江逸飛龍顏大怒:“想我泱泱大國,豈能被區區幾個蠻人弄得坐立不安?敢犯我天顏者,必需付出血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