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梁教授的話蘇寒了然的點了點頭,正在她們討論的時候蘇寒的手機響了,蘇寒道了句不好意思就拿著電話出去了。
到了走廊裏蘇寒才按了接聽電話,她拿著手機剛說了句你好,對麵就傳來了一個特熟悉的聲音,也是她之前特喜歡的聲音。“喂,是阿寒嗎?我是景郅。聽說你回國了,方不方便見個麵?”聽到這個聲音蘇寒覺得自己有一瞬間全身都僵硬了,但是她很快的就恢複了自然。“還是算了吧,我怕你未婚妻多想,對了不知道你們倆結婚了沒有?我是不是要改口稱她為你妻子了?”“阿寒,你別這樣說……”“不好意思,我今天中午約了人談事情,有什麼事改天再說好嗎?”“我……”蘇寒沒等對方回話就把電話給掛了。
出來去衛生間的韓越無意間看到了蘇寒,她明明是在笑著,可是韓越卻從裏麵看出了不開心和煩躁。他想了想還是沒有上前搭話,而且悄悄的繞了一條路去洗手間。
回到房間後他發現蘇寒還是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在和梁教授交談著,他索性也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三人又交談了不久後就都準備要離開了,韓越看著蘇寒離開的背影眼裏不禁浮現出一絲好奇。
蘇寒離開茶舍後就直接準備回家了,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想到饅頭的口糧問題就拐到了超市買了些小魚,還給饅頭買了些玩具。她到家的時候饅頭正在呼嚕呼嚕的睡覺,她給饅頭炸了些小魚,炸著炸著饅頭就跑到了她身邊,翹著尾巴圍著她轉。她給饅頭準備好零食後自己就進了書房。
坐在書房裏,她想起了今天接到的電話。關於景郅,她想到了很多。初遇是在大一時中國古典文學的課堂上,她也忘了什麼原因導致她去的有點遲了。到教室的時候鈴聲馬上就要落了,她隨便找了個座位就坐了下去。她一向懶得聽這種課就直接拿出了之前特意為這節課在圖書館借的書。看的正入迷時旁邊傳來了一個特別好聽的聲音“你也看折原一的書?”她抬頭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說話的人就是景郅。當時她見到景郅的第一印象就是‘君子’,看到他就讓人想起了詩經中的那句話‘有匪君子,如圭如壁’。
那是她們的第一次見麵,那天以後她們仿佛每節選修課上都會說幾句話,有時候是對某個作家的看法,有時候是對某本書的書評。好多時候她們的看法和觀點都如出一轍,即使有時候有差異,她們也隻會說出自己的看法而不是試圖去說服對方。當時的她視景郅為知己,後來關係又是什麼時候變了味道的呢?是爬山時他遞給自己的手?還是電影院時額頭上的那個輕吻?
她在感情上一向是個驕傲卻又怯懦的人,所以當她聽到那個女生跟她說她跟景郅從小就有娃娃親,畢業就要訂婚的時候她就直接選擇了放棄。她想她做不到歇斯底裏的質問和撒潑,她更忍受不了欺騙和妥協,她隻能選擇離開。
呆在國外的那幾年她想她也明白了些,有些事情隻適合被遺忘,過去永遠都隻能是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