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沒貪不是你說的算,還有,你現在少跟他們家打交道,在這個節骨眼上你別給我捅出麻煩來——”柏華昀有些微怒,握著鋼筆的手提了起來,用筆頭指著柏洋,是一個父親對兒子的命令。
“怎麼,怕事情牽累到你,被人查出你也貪了不少是吧!”柏洋傾起的身子又重新坐回原位,嗤笑著說著,在其他事情上他會尊重他的爸爸,可你要他離開童璟,那根本不可能。
“混賬東西——”柏華昀用力地在文件上一拍,對兒子無理的態度很是氣憤。
“在混賬也是你生的!”
“你看看,他家的女兒把你帶成什麼樣子了,不像話——”
就在柏洋跟自己的父親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躺在病床上的童璟她的左手動了動。這一細小的舉動被過來探病的侯靜注意到了,她迫不及待地就衝出門外朝著護士大喊:“快來人啊,病人有知覺了!”
緊接著,童璟的眼皮緩慢地眨了眨,承蒙了上蒼護佑,童璟終於醒了——
侯靜激動地捂住嘴巴,眼淚竟然都流了下來,要知道我們的侯大小姐那是童璟的死忠粉絲,這樣的激動不算為過。
醫生欣喜若狂趕緊給童璟做了一個腦部檢查,並且引導著問,“你試試能不能動動你的右手——”
童璟憑借微弱的力量試著去動動自己的右手,但她發現一點反應也沒有,大腦根本不受自己控製,她想試著告訴醫生,“不能動”,可張嘴竟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醫生的臉色一瞬間僵硬,他已經察覺出病人的情況很糟,她的語言中樞神經果真如自己診斷的一樣,受到嚴重損傷,還有她的右手也無法行動,看來最壞的情況還是發生了。
父子倆互不相讓,柏洋覺得跟自己的父親已經完全談不下去了,連吵都懶的跟他去吵,站起身把身後的椅子踢得老遠,以發泄他心裏的怒火。
“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要跟童家有來往,除非你想毀掉我們整個家!”柏華昀將手中的鋼筆扔掉,人也站了起來,他不會允許自己的兒子亂來,馬上就要換屆了,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不僅升不上去,說不定還保不住他原有的位置,此事豈可兒戲。
就在這時,柏洋的手機響了,是侯靜的電話,柏洋雙眼仍舊怒視著自己的爸爸,一邊將電話接了起來,“喂——”
“柏洋,童璟醒了,可她不能說話,右手也不受大腦控製,怎麼辦,嗚嗚嗚嗚——”侯靜在電話裏哭得泣不成聲。
“什麼時候醒的?”柏洋一聽童璟醒了,甚是激動。
“剛剛醒的,可她得了失語症——”她邊哭邊說。
“果真是最壞的情況。”柏洋喃喃自語,然後又對侯靜說道:“我會馬上在北京這邊聯係好醫生的,到時候她來北京治療,會治好的,一定會治好的。”聽上去像是在給侯靜信念,其實柏洋是在給自己力量,童璟暫時不能說話,右手又不能行動,如果治療不好,那將永遠失語,永遠不能使用右手,這跟殘廢有什麼區別,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想辦法治好童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