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熱
瑟縮
明明是愛,可是為什麼等同身受的全是折磨?
明明知道是深情,可是為什麼用如此慘痛的方式表達?
兩隻小獸都累了,近距離地直視對方,一句話都不說。
柏洋輕輕地撫上童璟的臉頰,心疼地將她擁入懷中,先前迷蒙的眼神轉眼又變得清澈,然後是悔恨,和恐慌。
“不要跟我說分手,好不好?”柏洋吻上童璟的額頭,在她耳邊輕喃。
童璟一語不發,目光無神的飄忽著,慢慢地閉上眼,她已經感受到眼眶的濕潤。
淩晨四點,童璟等到柏洋已經完全熟睡,一個靜靜地下床,全身劇痛,她咬唇忍著痛將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穿好,獨自一人離開了酒店,漫無目的地一個人在冷瑟的北京街頭走著,滾燙的眼淚再也控製不住地濺落,濺落——
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這種壓抑的感情把自己折磨得喘不過氣,吞下去的是凝結冰凍的淚珠,揮散不去的是肝膽碎裂的絕望……
一邊是親人,一邊是愛人,我到底該怎麼選擇——
迷蒙中,隨手一伸,空落落的,陡然間,整個人立馬清醒,掀開被子,翻了個底朝天,沒人,沒人,他媽的沒人——
頓時,柏洋呆立地靠在床背上,他不敢相信童璟就這麼走了,他原先還幻想著美美地睡上一覺,睜開眼,心愛的女孩近在咫尺,在自己呼吸的包圍下,依賴在自己的臂膀裏熟睡,而真實的一切卻是那麼的淒涼——
他連衣服都顧不上穿,赤裸著身體就在尋找手機,一開機,N條短信,N個未接電話,卻沒有一條署名是童璟的,急不可耐地就撥打童璟的手機。
手機彩鈴一遍完整地結束了,電話卻是一直沒人接聽,最終傳來機械的人工聲音,“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柏洋掛斷,繼續撥打,就在這首歌又快要結束的時候,終於,手機那邊有了反應。
“不是跟你說過了嗎,童璟不在,你煩不煩啊,大清早地還讓不讓人睡覺!”手機裏的人不是童璟,是童璟的室友蕭依岷,根本沒等對方開口說話,一張口就是獅子吼。
“你是誰?”柏洋一聽不是童璟接的電話,轉而反問道。
“我幹嘛告訴你我是誰,你這人怎麼這麼煩啊,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如果童璟回來,我會讓她給你回電話的!”蕭依岷是火上加火,昨天半夜裏這個該死的手機響個不停,把一窩子的人都吵醒,實在沒辦法,隻好起床接電話,對方說是要找童璟,跟他說不在,掛了,沒想到過了幾分鍾,手機又響了,依舊是找童璟,嗬,半夜打了好幾次還嫌不夠,大清早地又打來,有完沒完啊,還讓不讓人睡覺!!!
“你是童璟的室友?她還沒回來嗎?”柏洋總算從對方的語氣和話語中了然了對方的身份,同時一顆心也吊了起來,童璟沒有回寢室,那現在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