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洋放下手裏的咖啡,這才注意到還有一份信件,隨手拿起,放到自己的麵前,“這是什麼?”

“你的信件唄,趕緊拆開看看,是什麼——”同學好奇地也湊過來。

“得得得,你趕緊去完成你手上的工作,後天就要截止了,你那部分再不快點就來不及了——”柏洋將他推回位置上,語氣滿是擔憂。

同學輕搖頭,無奈地歎了口氣,隻好繼續手裏的設計。

柏洋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看了看信封上的寄信人,什麼都沒寫,隻知道是美國那邊寄過來的,納悶地將信件撕開,一張光碟就落到他的身上。

將光盤放進驅動裏,電腦屏幕上跳出“是否自動播放”,柏洋點了yes,緊接著,播放器就開始運行,一幕“不堪入耳”展現”在柏洋眼前。

隻一眼,柏洋就認出其中的女人就是童璟,而男人就是龔晟凱。 柏洋看了一眼就再也看不下去,立馬關了播放器,大腦一片空白。

他的那些同學聽到“嗯嗯啊啊”的聲音,都以為柏洋在看“禁片”,紛紛走過來調侃他, “誰演的,也借我看看——”

柏洋一直沒說話,麵無表情地看著電腦。

“喂,真有那麼好看,都看傻了——”某人輕推了他一下,油腔滑調地說道。

柏洋仍舊不回應,機械地從電腦光驅裏退出光盤,拎起光盤就從凳子上站起來,徑直走了出去,沒有開車,獨自一人茫然的站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熟悉的東西不再熟悉,一切都變的虛無縹緲,他象一隻無頭的蒼蠅,在擠滿人群的街到上,漫無目的的飄蕩著。車鳴以及人的嘈雜聲交織成一片,可是他的大腦象是被無數膠帶包圍,對於外界的一切沒有了一點感覺,仿佛這世上就隻剩下他,其它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童璟回到公寓的時候,發現柏洋一聲不響地坐在沙發上,挺意外,“咦?你今天這麼早回來,晚飯吃了嗎?”

“恩!”柏洋從鼻子裏低沉地哼了一聲。

“你感冒了?”童璟將自己肩上的parad包包掛了起來,湊到柏洋身邊去,“肯定是這段時間太累了,都沒好好休息——”

柏洋側過頭,平靜地望著童璟,假笑了一下,“你累不累?”其實他的潛台詞是,童璟,你要同時陪著兩個男人你累不累。

“我不累啊——”童璟挺疑惑,伸出手摸了摸柏洋的額頭,“還好啊,看你也沒發燒——”

柏洋卻嫌惡地一把打掉童璟的手,“你別碰我!”聲音冷的嚇人。

童璟沒想到柏洋會做出這麼大的反應,舉起的手停在半空,難以置信地望著柏洋。

“你應該不止跟一個男人睡過吧——”柏洋的語氣很鄙夷,可那雙眼睛卻藏不住地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