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在上班!”童璟出了門,用力想甩開柏洋,剛剛被他莫名其妙拽著出來的時候,引起多少雙人的眼睛在看,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自己現在儼然成了暴風雨中心,別人嘴裏消遣的對象。

“你命都快沒有了,還上班!”柏洋回頭吼了她一句,加快步子地就往他車方向走去。

“你要帶我去哪兒?”

柏洋將童璟塞進車裏,然後從另一邊上了車,並沒有啟動車子,而是一雙眼無奈地看著童璟,“那些照片為什麼要自己親自交給詹蕾,你哪怕讓楊浦去給她都行,但別他媽的自己去給成不成!”

童璟恨恨地看著柏洋,“又是詹蕾,你就知道詹蕾,是不是隻準讓她整我,我就不可以整她,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被她整嗎,都是因為你!”

柏洋尤如在喉嚨上插了一根刺,不但很難受,而且吐又吐不出,吞又吞不下,好半天才微不可聞得聲音說道,“我在乎的不是詹蕾,是你!”

童璟不作聲,咬著唇,將頭仰高,不想讓委屈的眼淚滑落下來。

“你怎麼會有那些照片——”柏洋歎息,該問的他還是要問。

“因為我知道詹蕾她爸爸的情婦是誰,所以我找了私家偵探去跟蹤她,才拍到那些照片——”童璟放低了語氣。

“為什麼不讓楊浦幫你!”柏洋心疼地問。

童璟側轉,看著柏洋,輕搖著頭,“這是我和詹蕾之間的事,更何況我覺得這事,我能解決,如果她非逼得我去南非,我就將這些照片公開!”

“有些人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好對付,特別是那些玩外交的人,的確是陰到骨子裏的,你對付的不是單單一個詹蕾,你對付的是整個詹家,詹家的背景有多深,你知道嗎?”

“反正橫豎都是死,但我不能讓別人踐踏我的尊嚴,我忘不了詹蕾罵我婊 子的那一副嘴臉,我要討回來!你想護著詹蕾我沒意見,但你沒有權利阻止我的行動——”童璟處於理智與半理智之間,很多事情一旦牽扯進柏洋,童璟就會莫名地搞不懂自己,就仿佛喝醉了酒,明明是醉的,卻要說自己是清醒的。

這場談話無疾而終,柏洋一個人坐在車裏,閉著眼頭仰在後座,看上去似乎在閉目養神,其實——他在思索著該怎麼辦才好,越想頭越痛,越想心越急。

他必須要趕緊把這事處理掉,以免詹家要對付童璟,絕對不能讓他們動她半點毫毛。

童璟重新回到辦公室,屁股還沒坐熱,詹蕾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站在門邊,故意敲了敲門,“你出來——”

童璟將手裏的文件放下,麵無表情地瞥了一眼詹蕾,然後站起身,“配合”地走了出去,她當然清楚詹蕾想跟她談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