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這個別人看來的大喜日子,她隻能流喜淚,不能悲傷。
坐進了迎親的車子裏,她漠然地看著倒退的街景,心底冰冷一片。
浩浩蕩蕩的迎親車隊跨過半個G市,停到全市最頂級,奢華的酒店門口。
加長版的銀色勞斯萊斯的車門被打開,童真真看到俊朗無比的君冷澈一隻手放在車門頂,另一隻手發出邀請。
他在笑,右臉頰的酒窩都跳了出來。
今天的他一身白色的西裝,一朵嬌豔無比的玫瑰綻放在他的左前胸的口袋邊。
真像一個無懈可擊的白馬王子啊。
他很期待嗎?有一刹那,她那樣想。不過下一秒,她就笑自己的傻,怎麼就那麼容易被人的表相給騙了呢?他不是告訴自己,有些事不像表麵看起來那樣嗎?
不過,戲還是要演的。她彎起嘴角,揚起笑容,搭著他的手,跨出了車子。
虛情假意的笑,終是到不了眼角。
君冷澈看透了她的偽裝,臉上的酒窩隱了下去,臉上的笑變得淺淺的,一如他平時為了禮貌,而展現出來的那樣。
圍觀的人卻都發出讚歎,“真般配,像童話裏的王子和公主啊。”
君冷澈牽著童真真的手,緩緩地穿過玫瑰花架,踏上鋪在台階上的紅色地毯,走向酒店的拱型大門。
她曳地的魚尾型婚紗裙擺,仿佛在紅毯上盛放的純潔之花。
身後兩側的五對伴郎,伴娘一路灑著玫瑰花,真是步步生花。
正在這時,天空爆起了震耳欲聾的禮炮響,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婚禮進場時不是放鞭炮嗎?怎麼放起了禮炮?童真真有點詫異地抬起了頭。
隻見,從酒店正麵屋頂一幅紅綢如瀑布般飛流直下,掛滿了三十多層的樓麵。
紅綢上書寫碩大的幾個字“‘悅真園’THE ONE”。
THE ONE?唯一?
這是要搞哪出啊?她對今天的婚禮有了不祥的預感,不由愣住了。
“悅真園”不就是龍騰集團的樓盤嗎?是巧合嗎?還是龍天禹又要出招了?她抿了抿嘴,感受到君冷澈握住自己的手緊了一下。
他在擔心?她扭頭看了一下身邊的君冷澈,看到他一臉的凝重。
雖然不知道龍天禹想幹什麼,但是她看到君冷澈不痛快,她心裏倒是舒服多了。
對了,今天參加君冷澈婚禮的人,多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非富即貴,有政壇,軍界和商界的重量級人物。如果出點事,君家是不是會丟臉?
想到這,她的嘴角竟然劃起一道弧線。
“別停下。”君冷澈冷冷的聲音和驟然加大的拉力,讓她小吃一驚。不過,她沒有抱怨,跟上了他的步子。
她的心裏湧起一絲小期待,想看一下龍天禹準備玩什麼花招。
進入酒店大堂,君冷澈牽著她正向宴會廳走去的時候,就看到一身黑西裝的龍天禹迎麵而來,後麵簇擁著一大群媒體,擋住去路。
君冷澈和童真真的隊列不得不停下腳步。
她發現龍天禹變造型了,竟然蓄起了像貝克漢姆式樣的胡子,減輕了他那對鳳目帶來的陰柔感覺,有了一些男人的滄桑和沉穩感。
看來,下足了功夫啊。她浮起了一個譏諷的笑容。
但是她對龍天禹的觀察和嘲笑,落在君冷澈的眼裏,卻是那麼的紮眼。
“啊”她輕呼一聲,扭頭去看君冷澈,這家夥,幹什麼那麼大力,想要捏碎自己的手嗎?擋路的,是龍天禹,不是她!
嗬,他在生氣。她發現君冷澈眼中的陰雲,不由暗自得意。沒想到,龍天禹還可以幫到自己,可以給君冷澈添堵。
這時,龍天禹領著媒體直奔她而來,大隊人馬就停在她麵前,超多的長筒相機和攝像機都對準了她。
“恭喜這位新娘。”一個手持話筒的主持人蹦了出來,“你將獲得龍騰集團新開盤的‘悅真園’別墅一套。”
中獎?開玩笑吧?她可是從來沒中過獎的人。龍天禹到底想搞什麼?童真真睜大了眼,看向龍天禹。
君冷澈臉上也是一片冰霜。
“啊呀,這位幸運的新娘,是太驚訝了吧?新郎也是一派難以置信的樣子。是啊,這種事,可不是人人可以遇到的。真是天佑新人啊~”主持人看到中獎人的反應不是正常的欣喜若狂,而是淡然,馬上巴拉巴拉地自圓其說起來。
隻見龍天禹從緊隨身後的阿強手中拿過一個水晶盒。然後,他大步走到童真真麵前,打開盒子,遞了過來。盒子裏麵放了一串金光閃閃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