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真真可不知道君冷澈在考慮如何讓她解氣。一方麵因為酒醉後有點頭疼,另一方麵,因為她在生悶氣。所以一路上,她一言不發,扭著腦袋,隻顧看窗外,腦海裏想的都是他對自己不好的事。
自己真是倒黴,一不小心閃了婚,現在真是有報應了,根本就是亂七八糟的。這家夥就會嘴上說說,到關鍵的時候,就不行了。哼!
偏偏,君冷澈也沒有來討好她,於是她越想越氣,慢慢就鑽進牛角尖了,甚至想到要離婚。這種鳥日子,不過也罷!
也許,孩子的離開,就是預示著她和他的婚姻是不能長久的吧?
一行淚流了下來。
她靠著車窗,閉上眼,忍住心痛。酒入愁腸如刀劍,讓她悲傷起來,好在酒勁上頭,最終讓她昏沉沉地睡過去了。
到了家,君冷澈停好了車後,下車,打開副駕位的車門,發現童真真睡著了。
他幫她解下安全帶,將她抱了下來。
看著懷裏噘嘴沉睡的她,他眼神裏閃過的是心疼。
進了家門,他抱著她,直接去了地下室。
這幢別墅地上麵積是三百多,另外還送了一個一百多方的地下室,為了采光和通風,有一個下沉式庭院。
庭院裏有流水潺潺的小瀑布,水邊種著森森的綠竹,在風的拂動下,頗有一番雅意。
地下室裏的角落有一個仿古的電子壁爐,他打開了開關,室內的溫度就升了上來。
然後,他將她平放在雪白柔軟的安哥拉羊毛地毯上,側撐在她的身旁,用鼻子去輕蹭她的。
“丫頭,醒醒。”他喃喃低語。
睡得不踏實的童真真被他喚醒了,迷糊地睜開眼。但是當她一看到他的臉時,就生氣地推開他。
他順勢躺了下來,按動了手裏的遙控器。
童真真第一次看到自己家的地下室。
之前,君冷澈 一直神秘兮兮地不讓她下來,說還沒有裝修好。
她四下打量,就看到了牆上掛滿了在小鎮禮堂裏她的照片,二十三張,還有一整麵牆映的是一張大照片。照片裏,是在星光燦爛的星空下,她和他手牽手站在胡楊樹下的背影。
君冷澈將她拉倒,指指天花板。
雪白的天花板上正在放映她和他在禮堂裏的情景。
“這……什麼時候拍的?”她愕然地問。
他翻身伏在她的上方,黑亮堅毅的眸子裏透出情深意切,“丫頭,我讓茱麗拍的。這是我最寶貴的經曆,你可喜歡?”
她傻傻地點頭,一時之間忘記了自己還在生他的氣。
“這段日子以來,你的委屈我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是我不好。我會加倍的愛你,寵你。因為,我真的,真的,愛上了你。可以不要生氣嗎?”驕傲的他在愛人的麵前,低下了頭顱。
她吃驚地張開了嘴,幾乎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情意綿綿,做小伏低的人是君冷澈。這貨吃錯藥了?
“丫頭,你還不原諒我嗎?”君冷澈竟然撒起了嬌。
天啊~對於他的低聲下氣,溫存蜜語,她實在無法抵抗,像受了蠱惑一般,“那……好吧。”
“太好了!”君冷澈緊緊地抱住了她,“丫頭,當我聽到你遇到了危險時,你知道嗎?我的心都停止跳動了。那一刻,我才意識到,我有多麼在意你。”
他充滿了文藝腔又有點肉麻的告白,讓她的受傷的心得到了一些安慰。不過,聽他提到下午的事,她的委屈又湧上心頭。
“那你以後,不許再扔下我!”她嘟起嘴,嬌嗔道,又加了一句,“就算映初找你,也要我同意!”
一提到“映初”,她感覺到了他的身體一僵,並且沒有馬上回答自己。
哼!什麼愛上自己了,不是還有人比自己更重要嗎?仍帶著醉意的她,現在不想講什麼道理,也不想擺什麼高姿態,她隻想要自己想要的。一想到他會把映初排在自己前麵,她就生氣!
她扭著身子,想從他的懷裏擺脫出來,“騙人!你還是去找林木謹和映初吧!你們正好是一家人!”
“丫頭,你亂說什麼!林木謹已經是過去式了,隻是映初……”他抱緊了她,但是在提到“映初”時,明顯中氣不足。
血緣真的就那麼重要,自己就不能成為他心中的第一嗎?她有點撒無賴了,狠狠地戳著他的胸,“切,不就是一個孩子嗎?我以後也會有的。”
“不是這麼說。”君冷澈緩了一下,才接上口。
“你怎麼就肯定映初是你的孩子?林木謹離開你都那麼久了,那個孩子是誰的,鬼知道!”她一生氣,就把心裏藏了很久的話喊了出來。
喊出來以後,她覺得舒暢多了,抬起下巴,目光灼灼地盯著他,“你跟她做過親子鑒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