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真真到了手術室後,鄭為民先走了。
過了一會,她看到穿上了藍色手術服的君冷澈又衝了出來,直奔樓梯間打手機。
童真真覺得很奇怪,就轉動輪椅,跟了過去。
等他掛斷電話,她才問,“你怎麼出來了?”
“病人醒了。”
她才一喜,又聽他說,“她堅決反對用麻藥,要保證腹中胎兒的健康。不過她胸腔裏有一個肌瘤破了,如果不動手術,隻怕……”
不能打麻藥,怎麼動手術?童真真瞪圓了眼。
童真真不禁為那位不幸的軍嫂擔心起來了,如果用了麻藥,那肚中的胎兒一定會受到影響,這可是她丈夫留下和一點血脈;如果不用麻藥,就會死去。
難道就沒有兩全其美的方法嗎?
“澈……”她期期地看住君冷澈,莫名地就是覺得他會有辦法。
君冷澈看她一臉信任地望住自己,就想了剛才在手術室裏的那位軍嫂,也是這般信任的眼神。
不過二十四五的軍嫂,醒來聽到自己的病情,堅決要保住丈夫的血脈,寧可死,也要孩子健全,在聽到他提出找催眠師來進行催眠,代替用麻藥的提議時,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還當場寫下了份聲明,表示一旦出事,與醫生無關。
君冷澈心裏清楚,這份聲明在出事後,是可以讓自己免於刑事追究,但是卻會毀了醫學生涯。他的辦法是帶有極大風險性的,因為是史無前例的。
他蹲在童真真麵前,握住她的雙手,“如果這次手術後,我不能做醫生了,怎麼辦?”
“切,你什麼時候這麼婆媽了?手術本來就有風險,隻要盡力了,無愧於你。做不了醫生,大不了我來養你。”她看他一臉凝重的,就猜到一定是將要采有的辦法帶有極大的風險。不過,隻要他的決定,她一定會支持的。
他將她摟在懷裏,“悅,我知道了。”
這時,圍在手術室門口的士兵有幾個也跑進了樓梯間,七嘴八舌地問起來了。
“醫生,嫂子怎麼樣了?”
“怎麼手術還不開始?”
“你怎麼跑出來了?”
……
君冷澈站起來,向他們解釋,“病人很危險,我在等另一位專家前來協助手術。你們請保持安靜。”
他一臉的鎮定安撫了士兵們不安的心。
等了約十多分鍾,電梯的門打開了,出來一位穿著綠色軍裝的女軍官,步履匆匆,看肩章是中尉。
童真真就看到君冷澈迎了上去,“冷清秋,走,進手術室。”
“好的,師兄。”英姿颯爽的女軍官簡短地回答了一聲,就緊跟君冷澈進了手術室。
冷清秋?真的人如其名,一頭幹練的短發,英目炯炯,眉峰高挑,臉上也是麵無表情,超像女版的君冷澈,難怪是師兄妹呢。
童真真很好奇,君冷澈想出什麼辦法來代替麻藥,進行手術。
於是,她就坐電梯去到三樓,前往影音室。
在那裏,她可以看到實況。
隻看到女病人躺在病床上,趕來的冷清秋也穿上了手術服,站在病人身旁。
冷清秋手裏有一個鋼球被吊在鋼繩上,她在病人的眼前有節奏地擺動鋼球,嘴裏喃喃低語。
天啊?不會是用催眠術吧?這能管用嗎?童真真眼睛瞪得像銅鈴。
難道君冷澈會躊躇,這可真是醫學史上的首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