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七.同一屋簷(2 / 2)

他撐著窗框就翻了出去,撞落了不少桂花,衝著院門處就跑去。

冬日夜色降臨的早,童真真支在窗子上,往外探頭,看到那個黑影轉身就跑,但是哪有君冷澈速度快,被一個掃堂腿給掃倒在地,發出了“啊”的一聲。

怎麼是個女的?童真真聽到了,很奇怪,揚聲問,“澈澈,是誰在那?”

“是……是冷清秋。”君冷澈確認了一下,回她,帶了點意外和懊惱。

童真真看到君冷澈彎下腰去拉倒在地上的黑影。

冷清秋?不就是那個擅長催眠的女軍醫嗎?一張清冷的麵容就浮上了腦海中,童真真的第六感就告訴自己,這個女的怕是對君冷澈也有意思。不然,怎麼躲在院門口偷看兩人的親熱呢?

童真真的心裏就有點堵了,看到君冷澈帶著黑影走進來,看樣子,是想請冷清秋來屋子裏坐。

憑什麼讓一個對自己老公有想法的女人到她們夫妻的睡房呢?童真真撇撇嘴,出聲,“澈澈,你在那等我。我就出來。嚴天洛不是說六點開吃嗎?時間差不多了。”

“好。”君冷澈停下了腳步,冷清秋竟然撞到了他。

看到君冷澈伸手扶住對方,童真真覺得胃裏有股酸味泛了上來,忙關上窗,跳下美人塌。她的腳傷在張教授的藥膏的神效之下,本就恢複得差不多了,之前是君冷澈一直要抱她,不讓她走,現在心裏一急,也忘記了腳踝的傷,小跑了起來。

等快跑到君冷澈麵前時,童真真“哎呦”一聲,就向前倒去。

“丫頭,你沒事吧?”君冷澈眼明手快地抱住了她。

童真真看到了冷清秋眼中閃過的一絲難過,心裏小得意一把。

“冷清秋,一起走。不然去晚了,那家夥又要嚷嚷了。”君冷澈抱著童真真大步地就在前麵走了。

童真真摟緊了君冷澈的脖子,撒起嬌來,“澈澈,慢點。冷小姐,還沒有走呢。”她笑得像隻小狐狸,眼睛雪亮地瞅著臉色有點僵硬的冷清秋。

“好。”君冷澈好脾氣地答應,回過來看了一下冷清秋,嘴角對著童真真展露的笑容沒有收起。

這麼溫柔的君冷澈是冷清秋所陌生的,在她的記憶中,他總是冰冷的,難以靠近的。沒想到也會有這樣舒心的笑容,讓人覺得親切。冷清秋不由走了神。

“冷小姐,冷小姐,”童真真喚了好幾聲,才看到冷清秋定定的眼神有了活絡,心裏不爽,不由就掐了一把君冷澈。

君冷澈也看到了冷清秋的不對勁,臉就掛下來了,“我們先走了。”說完,也不等冷清秋答複,邁開腿就走了。

轉了角,估摸著冷清秋看不見了,君冷澈騰出一隻手來點點童真真的涼涼的小鼻尖,“丫頭,掐得人疼。”

“哼,就你的厚皮,還會疼?”童真真的小嘴就翹了起來,黑色的眼珠閃著兩簇小火,手下繼續掐他。

這丫頭真是醋壇子!君冷澈好笑地一口咬住她的小嘴,舔了兩下,“真酸,真酸。”

童真真“撲哧”給逗笑了,抱著他的脖子啃了一口,吐了舌頭,“臭肉。”

君冷澈摟緊了她,兩人笑出聲來。

拐過來的冷清秋看著前麵不遠處融在一起的影子,覺得喉嚨裏泛起了苦澀的味道。

在暖房裏,四個人圍坐在八仙桌邊,吃火鍋。

嚴天洛和冷清秋各占一個角,而童真真和君冷澈兩人卻是靠在一起。

君冷澈不停地給童真真燙吃的,將她的碗裏堆得滿滿的。

“阿澈,你這是喂豬啊?瞧,弟妹碗裏都漫出來了。”嚴天洛邪氣地一笑,用筷子架在君冷澈的筷子上,眼睛閃閃地望著兩人。

“你小子妒忌了不成?”君冷澈左手一拍嚴天洛的腕關節,被壓住的筷子就獲得了自由,燙得恰到好處的毛肚又放在了童真真碗裏的食物堆尖上。

埋頭苦吃的童真真,抬起頭,眼一挑嚴天洛,“老公關心我,不行啊?還太子爺呢,吃你點東西,心疼了。”

嚴天洛誇張地抖了下身子,雙臂環抱,“受不了了,太肉麻了。你們一家人欺負我一個。”

君冷澈衝嚴天洛露出顯擺的神情,“你小子,快點定下來,不就2比2了?”

“我可是生下來就為了讓天下美女有希望的優質男,怎麼可以輕易就被人套住了呢?那不是要讓天下的美女傷心到死?不行,不行,我不忍心。”嚴天洛連連擺手,裝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

童真真看著君冷澈和嚴天洛的插科打諢,笑得合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