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真真看到君冷澈眼中精光一閃,不由心一沉。
“楊陽聯係你了?”君冷澈淡淡地問了一句。
聽到他的問題,她更加確定,這件事與他脫不了幹係。他做了一些什麼?
她難掩失望的情緒,“是的,昨天他打電話了。說是你帶走了他的母親。這不是真的吧?”
當她問出這個問題時,她的語調有些顫抖。她多麼希望聽到他的否認。
可是,君冷澈沉沉地看著她,過了一會兒,他才說,“我要查明楊陽的身世。”
“可是,她不是神經不正常了嗎?你怎麼查?”她的不滿流露了出來。他的所作所為,太讓她失望了。對方是一個病人,他這樣做,不是綁架嗎?
她臉上的慍色落在了君冷澈的眼中,可是他隻說了一句,“這是我和楊陽之間的事,你不要多管。”
他和楊陽之間的事?這麼說,自己是一個外人?她生氣了,翻身坐起,然後下了床,“好,你的事,我管不著。”
君冷澈追了過來,從後麵抱住了她,“丫頭,你要為了一個外人,跟我置氣?”
“是你把我當成外人了。你的事,我有多少是不知道的!”她僵直了身子,語氣不善地說,“你有把我當成妻子嗎?有完全地信任我嗎?”
君冷澈的語氣也有點生硬起來,“我怎麼不信任你了?”
“是嗎?”她冷笑一聲,“連綁架人都做的出來,你真的是一個軍醫?”
“丫頭,我們不要吵架了。”君冷澈沒有正麵回答她的質疑,避重就輕地說。
“是我想吵的嗎?”她拉開他的手,離開他的懷抱,向前走了幾步,轉過身來,雙手抱胸,冷冷地看著他。
君冷澈眉頭緊鎖,“丫頭,有些事,我不是答應你,在適當的時候會告訴你嗎?”
“適當的時候?什麼時候?”她覺得這是他的推脫之說,並不買賬。
她的抗拒,讓君冷澈很為難。他走了過來,站在她的麵前,低下頭來,“丫頭,的確有些事,我是瞞著你了。但是,那些有關國家機密,我不能隨便說。除此之外,我什麼都可以告訴你。”
“是嗎?”她挑釁地抬起小下巴。
“是的。”他就勢要親她。
她別過頭。
“丫頭,楊陽母親的事,是我不對。但是,我不相信我的父親是一個始亂終棄的人。我隻是想知道真相。”這場對峙,以君冷澈的投降結束。
原來是這樣。可是那也是綁架啊。她又說,“這樣,你不怕楊陽報警捉你?”
“昨天,是楊陽說找媒體揭開我父親的真麵目,我才不得已……”君冷澈簡化了楊陽對他的威脅。
“楊陽嗎?他怎麼會?”她越說越輕。因為她相信,在仇恨麵前,任何人都會變得心狠手辣。
“我隻是讓冷清秋給她做個深度催眠。等有了答案,我就送她回去。一定不超過24小時。好嗎?”君冷澈全盤托出他的安排。
聽他如此的坦白,她心裏的疙瘩才略解。
的確,如果換了她,她也會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丫頭,不要生我的氣了。以後,除了涉及到國家機密的事,我都告訴你,好嗎?”君冷澈包住她的手,軟語相勸。
“真的?”她認真地問了一遍。
君冷澈點了點頭。
看到他這麼好的態度,她決定原諒他了。為了緩解剛才兩人之間的緊張,她踮起腳,捏捏他的鼻子,“知錯就改是個好孩子。乖。”
此刻,她的瞳孔像水洗過的黑葡萄,清澈晶瑩,竟讓他不敢直視。這世上,再親密的人也有不能說的秘密吧。希望她知道自己做的一切,都不會想要傷害她。
“今天怎麼安排?”他不想再糾纏在這些事上,先轉移了話題。
“我想想,酒會要晚上,不如我們找茱麗和厲明一起去喝早茶吧?”剛才的僵持也不是她想要的,便順著他換了話題。
“好。你打茱麗電話吧。我拿昨天給你買的裙子讓酒店洗衣房加急幹洗,晚上可以穿。”君冷澈親了一下她的額頭。
穿戴好後,童真真跑到臥室,拿了手機跑到餐廳,坐在吧台的高椅上,打了茱麗的電話。
沒想到,茱麗的電話竟然是厲明接的,童真真嘿嘿笑了幾聲,才說,“厲大團長,攻堅戰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了?”
那頭傳來了厲明低低的卻壓不住的得意的憨笑,“嫂子,啥事啊?”
“想約你和茱麗在星際酒店喝早茶,幾點能到啊?”童真真吃吃笑道。
“這個……偶家小麗太累了,還……”厲明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茱麗的咆哮聲,“小明,長膽了?敢亂接姐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