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和君冷澈相擁而睡,她一個人輾轉了很久才迷迷糊糊地睡著。
第二天醒來時,童真真發現自己仍是一個人睡在床上,君冷澈去哪了?
她撥打了他的手機,竟是關機,心裏就有點發慌。
穿好衣服後,她看到了桌子上的車鑰匙,下麵壓了一張紙條,“丫頭,我有事離開一下G市。三天後回。”
這家夥光寫張紙條,也不當麵和自己說一聲,真是過分!童真真隱隱地有了不滿。
她一個人洗漱,吃早餐,把鑰匙揣在大衣口袋裏。本來想找茱麗的,後來一聽接電話的是厲明,聲音裏帶有一絲疲倦,她趕緊說“沒事”,掛了電話。做電燈泡可不是她的風格。
找誰玩呢?童真真想了一下,就想到了昨夜相談甚歡的冷清秋。
對了,就找她吧,不如帶她去吃一下G市的美食,童真真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就向冷清秋住的廂房走去。
“清秋,起來了嗎?”童真真敲了很久她的屋門,都沒有人回答。
“弟妹,冷小姐有事離開G市幾天喔。”嚴天洛懶洋洋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童真真看著站在陽光下的嚴天洛,總覺得有哪裏不一樣,用目光仔細掃描後,突然發現他的瞳孔是琥珀色的,帶有柔和的淡黃色,不由奇怪地問,“太子爺,你今天戴美瞳了?”
嚴天洛神色一愣,輕撫了一下眼睛,“嗬,昨夜睡晚了。聽你敲冷醫師的房門。我不是睡在東廂房嘛,頭昏昏地過來,忘記帶了。”
那就是說這才是嚴天洛真正的瞳孔顏色?他是眼睛有病呢?還是……童真真的眼珠滴溜溜轉動,靈活生動。
“這下,要怎麼辦呢?這個秘密被你知道了。”嚴天洛出其不意地走前幾步,低下頭審視童真真,臉色森森。
童真真嚇了一跳,猛得向後退了幾步,淺色的瞳孔不帶感情,看起來更像冰,讓人寒從心起,趕緊撇清,“什麼秘密?我不知道。”
“撲哧”原本一臉的陰沉突如暴雨後穿破雲層的陽光展露出燦爛光芒,嚴天洛臉上掛上了捉弄人後的得意之笑。他紳士地擺出一個邀請的姿勢,“賞麵一起用早餐。”
“我早吃過了。”童真真推托了一下,帶有有點被捉弄後的不悅。
“那就陪下我。”嚴天洛笑得仿佛兩個人交情很深般的熟稔。
KAO,他一定是表演係的?童真真臉上神色亂變,心想嚴天洛這家夥變臉堪稱一絕,喜怒隨意切換啊。考慮到住在人家這,對方又是太子爺,她隻有恭敬不如從命了。
嚴天洛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副墨鏡戴上,就邁開大步,在前麵帶路。
太子爺在玩什麼把戲啊?明明可以遮住瞳孔的顏色,為什麼要讓自己看到呢?童真真心裏有點打鼓,這有權勢的人都是精分高手,讓人猜不透用意。
到了東廂房,早餐設在了暖閣,嚴天洛讓童真真稍等一下,他先行進了內室。
童真真一個人坐在暖閣裏,支著下巴,盯著麵前的熱牛奶發呆,不知對方葫蘆裏要賣什麼藥。
五分鍾不到,嚴天洛就回來了。這回,他沒戴墨鏡。
童真真抬起頭,就瞅他的眼睛。啊,他的瞳孔顏色變成了漆黑漆黑的。她不由微微張開嘴,意識到這樣不禮貌,趕緊用手捂住嘴,目光卻盯著他,露出疑惑的神色。
嚴天洛優雅地坐下,輕擊三下手掌,就由四個警衛員端上了早餐。
太奢侈了,竟然有二十多個碗碟,這是一個人的份嗎?
“弟妹,喝碗金絲燕窩粥吧。對了,還有這個紅棗栗子糕也不錯,最養身了。”嚴天洛自來熟地推過來一個白玉碗和一個同材質的小碟,向她推薦。
這可是太子爺推薦的,童真真怎麼也要嚐一下的。不料,吃一口後,她就停不下來了,做得太好吃了。
“出去。”嚴天洛向在暖閣的四個警衛員揮揮手,他們就魚貫而出,最後一個人帶上了門。
他是要說什麼吧。正在享用美味的童真真停了下來,看著嚴天洛。
“邊吃邊聊,冷了就不好了。”嚴天洛自己也端起一碗窩蛋牛肉粥,慢慢地喝了幾口。
太子爺這麼體貼,真是讓童真真有受寵若驚的感覺,但是又想知道他是不是想說什麼。於是,她吃的時候還不時地偷瞄氣定神閑的嚴天洛,心裏就像有隻貓用爪子在撓,癢癢的。
“弟妹,我的眼睛如何?”嚴天洛終於提到正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