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七.毒不可解(1 / 2)

“子晴,累嗎?坐這麼久的飛機,再加上這十多個小時的時差,真是累死我了。”童真真看到蘇子晴似乎還想勸自己,就伸了一個懶腰,裝出疲倦的樣子。

盡管童真真知道蘇子晴是真心地為自己考慮,但是她現在一點也不想談及與君冷澈之間的恩怨。因為大戰開始之前,自己真心需要好好地休息一下,想一下接下來的計劃。

蘇子晴是一個聰明而細心的女人,看出了童真真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她在心底輕歎一下,每個人都有心魔,不是別人的三言兩語就可以除去的。

“那我就走了。”蘇子晴配合地說。

童真真把蘇子晴送出了房間。關上房門後,她靠在了門上,閉上了眼睛。

剛才在機場洗手間裏,與君冷澈的那一場交鋒,現在慢慢細想一遍,她仍是心有餘悸。這第一次較量,自己是險勝而已。

雖然在他的麵前,自己是那麼冰冷而堅強,實際上,她的內心卻像暴風雨中的大海,波濤翻滾。

沒有相逢前,她以為自己對他,隻有恨。但是,當他再一次出現在自己麵前時,她無法忽視內心的波動,和心靈的顫抖。

當他的氣息,跨越時空和虛幻的想象,再次真實而清晰地環繞著自己時,她聽到了全身細胞的歎息。

當他的唇,再次覆上自己的唇時,那種克製不住的酥麻,像電流一樣,竄流在她的體內,擊中了她的心髒。

憤怒和渴望同時交織在她的心裏。

天啊,自己竟然對他還存著那麼多揮之不去的感情,那種就算拚命克製,但是隻要一鬆懈,就會跑出來的思念。

這種發現,對童真真而言,是一種打擊。

無情的人,才能無懈可擊,才不會因為感情這種沒有用的東西,左右了理智。

不可以這樣!

童真真摸到了自己右手的手腕處。那裏微微凸起的觸感,讓她如同被人重擊一樣,渾身一抖,猛得睜開眼。

她清醒過來了,所有的軟弱和無聊的情感都迅速退去。

抬起手,她看著自己手腕上的傷痕。兩年了,這道傷口雖然已經結疤了,但是仍然那麼的刺眼,提醒著自己,曾經發生了什麼。

她不能忘記,這才是她再次回來的目的!討還屬於自己的債!

為了時刻提醒自己,就算達維建議去做美容除掉它時,她是堅決反對的。因為她怕自己不能堅定這份複仇之心。

難看,算什麼?有心碎那麼重要嗎?有差點沒命,那麼重要嗎?

她的眼神再次堅定起來,冷冷的,讓人看不到一絲情感。

明天,後天,以後,都要戰鬥,自己要養精蓄銳!她挺起了背脊,站直了身子,走進洗手間。

溫暖的水,衝去的不僅是汙垢,還有的是那些會影響她的不良思緒。

沐浴之後,她投入到床的擁抱中。

睡著的她,仍然眉頭緊鎖,似乎陷入了不好的夢中。即使在睡夢中,她的身體還是緊繃的,沒有辦法放鬆下來……

心情波動,難以平複的人,除了童真真,還有一個人。那就是君冷澈。

離開機場,擺脫了媒體的追蹤之後,他一個人駕車回到了兩人曾經的住處。

打開門,屋子裏安靜極了。雖然,經常派人來打掃,但是因為沒有人住,屋子裏冷清像一座墳墓。

君冷澈的影子,被門外的路燈投射在地上,拉得長長的,顯得格外的寂寥。

他打開燈,關上門,走了進來。

裏麵的一切,還保持著童真真走時的樣子,仿佛她隻是出門去,很快就要回來。

雖然知道這是一種錯覺,是一種刻意維持的表象,但是他卻不願意去正視。

他走了過去,坐在沙發上,拿起了她最喜歡的抱枕,放在了鼻子下麵。

兩年了,對於她經常用的物件,他絕不允許家政人員清選。因為他怕,一旦清洗了,就沒有了她的味道。

就象他手裏的這個抱枕,雖然已經有點發舊,但是細細一聞,仿佛還可以聞到一點她的清香。

她真的是恨毒了自己,不然,不會兩年之中,切斷了所有與他的聯係。他長長地歎息了一聲。

靠在沙發上,他閉上了眼,陷入了回憶。

雖然,她把他禁止在她的世界裏,他卻沒有。

她的一舉一動,他都派人密切關注著。所以,今天她回來的消息,他一早就得知了。

一想到她要回來,他沉寂已久的心,竟然不可控製地雀躍起來。

從那以後的每天,他都會計算著時間,計算著她回來的時間。

原來,他早就中了她的毒,毒入心脈,無藥可解了。

就像剛才,站在機場的女洗手間外麵,他知道,她就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