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自受。君冷澈對於自己下的決定,以及之後所做的事,如此評價。
愛情,是不能經過考驗的,是有獨占性的。這一點,他在慢慢的與姬朧月的周旋中,深有體會。
盡管對方美貌驚人,但是他總會走神,總會想起童真真。而且,他的內心充滿了負疚感,他很擔心童真真發現這一切。
當媒體第一次曝光他和姬朧月交好的照片時,他有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他第一時間就拿出手機,撥起了童真真的電話,但是那個通話鍵,卻怎麼也按不下去。
他不知道要如何去解釋。
而且,自從適當地給姬朧月一些甜頭後,隨著兩人交往的增加,他發現了,這個女子並不像表麵上表現出來的任性。她得到姬家的寵愛是有原因的。
姬朧月是一個有政治野心的女子,天性機警,接近自己也是有目的。中間派希望可以拉攏自己,從而滲透到軍隊裏去。
他很快就發現,自己的一言一行,其實已經被監視了。
所以,就算電話通了,他都不能向童真真解釋自己所作所為的真實目的。
這是他第一次發現自己無能為力。
當童真真打來電話,質問新聞上的親密照時,他無話可說,隻能含糊其詞。
什麼隻要愛情?姬朧月在兩人交往了一段時間之後,就明裏暗裏地詢問過他與童真真的感情,也試探過軍婚可不可以離。
如果不是茱麗的死,讓童真真逃離了國內,並與自己斬斷了所有的聯係的話,他相信,姬朧月早就想取而代之。
可是這些內情,他不能告訴童真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對自己誤會,對自己疏遠,最後成為恨之入骨的仇人。
為什麼自己的愛情不能簡單一點?在她需要的時候,可以陪著她?
君冷澈真希望自己當初沒有做出那種選擇,從而導致現在的騎虎難下。兩年前的選舉,雖然擊敗了反對派。但是他發現,反對派的勢力竟然融合入了中間派。兩派的勢力合起來,大大超過了執政黨。
中間派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這一點,他還沒有查清。
兩年間,因為童真真的消失,以及自己刻意與執政派的疏遠,他慢慢地接觸到中間派的一些實權人物。當然,姬朧月的功勞不可沒。
至於姬朧月幫自己的原因,並不純粹。她想成為他的夫人,然後推舉他成為國家首腦。第一夫人,才是她的最終目的。
再美的容顏,一旦充滿了野心,那麼也會變得猙獰。
此刻,君冷澈抱著暈過去的童真真,心如刀絞。明明愛得那麼深,卻不能守在她的身邊,還要看著她的心慢慢地向別的男人傾斜。這是怎麼樣的一種折磨?
不行!丫頭一定是自己的!君冷澈掃去一時的頹廢,決定加快計劃,早日掌握到中間派的實力和秘密。盡快地斷掉與姬朧月的牽扯。他要盡快奪回童真真的心。
如此一想,他的眼神又堅定起來。他輕柔地替童真真擦幹身體,並替她穿好衣物,拉起領子,以遮住因為自己的粗暴而留下的痕跡。
輕輕地吻在她柔軟的雙唇上,他戀戀不舍地聞著她的氣息。很快的,他就會回來。丫頭,一定要等著!……
“真真,醒醒。”童真真是在蘇子晴的呼喚中清醒過來,後頸隱隱地作痛,除此之外,全身都不舒服。
童真真睜開了眼,看到了蘇子晴一臉的擔心。她伸出手去,“子晴,拉我一把。”
蘇子晴拉住她的手,在她後腰托了一把,扶她坐了起來,“擔心死我了。你進VIP室都半個多小時了,還從裏麵鎖上了門。我敲了半天門了,看裏麵沒動靜,去找了健身中心的人,才把門打開的。你怎麼睡著了?”
睡著了?童真真的回憶如潮水一般湧了上來。自己分明是被君冷澈那個禽獸給劈暈了。想到他對自己做的那些齷齪的事,她情不自禁地擰起了眉。
“子晴,她應該是運動過度了。我們回去吧。”雷坤出了聲。
童真真發現雷坤注視著自己躺著的長沙發下麵的一灘水,若有所思。然後,她看見雷坤抬頭看了一下空調管道。眼中閃過懊惱之光。
想來,雷坤發現了有人從空調管道裏,進入過這間房間的事了。不過,他沒有聲張。
“是啊。鍛煉不能急於求成啊。”蘇子晴接受了這一說話,不過,又有點奇怪地說,“真真,你怎麼睡覺,把嘴唇都咬破了?”
童真真下意識地摸了一下唇,發現傷口已經凝結了。她不想多提,掩飾得笑了一下,“我剛才做夢,在吃好吃的東西。可能,一不小心,就把自己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