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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裏安靜的隻聽見研磨的聲音。

靳墨靠在椅子上眼微閉,看著煙舞纖細的手不停的研著磨,。煙舞美麗的側臉始終帶著絲有絲無2的笑。風從窗子吹進來,吹起了煙舞的青絲,青絲遮住了那美麗的容貌,可那深邃的眸子卻露出一絲笑意,透過黑發,無法真實的看清。

靳墨微閉的眼中染上了別樣的色彩。

“誰!”

一聲怒斥打斷了煙舞研磨的手,回頭一看,是魑書。

魑書愣愣的看著靳墨,頭低下,“撲通”就跪下了,聲音顫抖的說:“請王爺饒命!”

眼中閃過了鈍痛。

煙舞臉色平常的看著這一幕,眼底充斥著複雜的情緒。

靳墨看著地上跪著的人,突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伴著心痛出現。

“抬起頭來。”平常的語氣裏含著淡淡的期望。

期望?魑書臉上出現了苦笑,他在期望麼?慢慢抬起了頭。

一張平凡的臉映入靳墨的眼簾。靳墨仔細的看著,想看出一點不尋常。但,魑書的麵具做的天衣無縫,普通的麵具會有接痕,魑書有一種藥材把接痕去了,加上她的演技,還算清澈的眼睛裏除了驚恐還是驚恐,她把這種情緒蔓延到了臉上,一張小臉被嚇的慘白。

靳墨歎了一口氣,滿臉失落。魑書看著他失落的樣子,眼裏出現了憐惜,隻可惜這憐惜沒被靳墨看見,倒被煙舞抓住了,臉上出現了笑意,但笑意並未到達眼底。

“你來幹什麼?”語氣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魑書覺得自己的心好象被什麼撕裂了,巨大的疼痛幾乎讓她癱倒在地,身軀微微顫動,努力的忍著,不發出聲音。

好半天沒聽見下麵傳來回話聲,靳墨有些不耐煩:“說呀。”

魑書嚇了一跳,深呼吸一口氣,覺得心不那麼疼了,蒼白的臉也恢複了一絲血色。:“回王爺,奴婢是來請王妃題字。”

靳墨黑色的眸子染上了怒氣,怒視著他身後那個鎮定的好象天塌下來也不會怎樣的女人。此時魑書已經站到一旁。

煙舞無奈的笑了笑,將手中已經研好墨放在一旁。轉身坐在一張椅子上,語氣平淡的說:“王爺在這,我怎敢獻醜呢?”眼神略帶嘲諷。

靳墨望著她,心裏有些奇怪,不知道她葫蘆裏麵賣的什麼藥。煙舞隻是笑,一味的笑,沒有說話。不是她不會說,而是她不想說。笑容越來越深,因為靳墨的臉越來越來黑。

靳墨黑這臉幫她題了字,煙舞拿起宣紙看了看,臉上笑容不減:“果然不錯,恩。”對著門外說:“小綠。”小綠進來,把紙拿了出去。

靳墨看著她的笑臉,心裏越發的奇怪,一時溫婉大方,(之前靳墨見過尹寇。)一時妖豔動人,一時又清純可人。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看見靳墨一個勁的盯著煙舞看,魑書眼裏流露出悲傷。煙舞到是大方的笑了笑,轉身時眼底閃過仇恨,很快,沒人看見。

煙舞重新坐下,眼帶笑意的看著一眼還在神遊的靳墨,開口:“難道王爺不想知道是誰嗎?”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把靳墨拉回了現實,臉上掛上了招牌試的笑容,很順利的掩蓋住了他的不自然。“難道你知道?”語氣平常,就像在討論不關於他的事,雖然事實的確是的,和他無關。

看見靳墨變了樣,煙舞也沒必要裝了,收斂了笑容,黑眸緊緊盯著靳墨,靠在椅背上,端起茶杯慢慢的喝著茶,淡淡的開口:“我怎麼會知道呢?”唇角勾起了輕蔑的弧度。

靳墨表情沒變,但,周圍的空氣突然變的緊張,一雙好看的鳳眼此時卻有著淡淡的怒氣,緊緊的盯著悠閑的煙舞,可惜後者不在意,微微閉了眼,無奈的接受著種眼神的洗禮。

她是不介意,可是有人介意。

危險的氣息在兩人之間竄動,白煙舞勾起了嘴角,原本微閉的眼慢慢睜開,“你真的想知道?”

靳墨微微一愣,眼中的怒氣瞬見消失無蹤。點點頭、這麼簡單就願意說了,他還以為要費好多力呢。

煙舞裝似很疲勞的對一旁的魑書說:“小書,把你打聽到的告訴他吧。”

“是。”聲音冰冷,和之前那個唯唯諾諾的小女孩完全不一樣。

靳墨把注意裏集中在了魑書身上,眼帶著冷光。煙舞注意到了,唇畔顯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

“最近江湖上出了一件大事。”

“什麼?”靳墨敏感的覺得和自己有某些關聯。

“五大派圍攻舞宮。”

靳墨皺了皺眉,他一聽到舞宮就不由自主的想起尹氏商行。

“為什麼?”這次出聲的是煙舞。

“因為,舞宮四使女之一的蜮畫鏟除了火焰門和雷門。”

靳墨眉皺的更深,他沒想到舞宮的勢力這麼大,居然可以輕易的消滅雷門和火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