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營魄抱一,能無離乎?專氣致柔,能如嬰兒乎?滌除玄鑒,能無疵乎?”
“原來如此,靈肉合一,才能成就不漏之境。而首先就要煉精化氣,煉氣凝神,做到像嬰兒一樣無欲無瑕,從後天返先天。”
陽台之上,易清輕輕放下手中的那卷《道德經》,一副若有所悟的樣子,“《道德經》,不愧為我道門第一玄典!”
隻是旋即又是聽見易清幽幽一歎,“可是若真有這般容易做到,我道門又怎麼會凋落至此。”卻是放下這個問題懶得去想。
不漏之境,也就是世人所稱的仙了。可是易清通讀道門典籍,卻也明白。自明以來,不說單單是道門,就整個玄修界而言,都是再也沒有真修能夠得道長生。
易清有時倒也猜想是不是在古時明朝那段時間天地間發生了什麼劇變,以致從此之後再無真修成仙,可是這般猜想也隻是在心底一閃而過。這個問題,終究是離他太遠了,多想無益,反而會引起心魔。
此時離易清搬到葉璿這裏已然是有幾周的時間。而易清下山,也是不知不覺中就過了一個月。
這段時間,有了上次的麻煩,易清倒是對賣符的事有些心灰意冷起來。幹脆找來許多的道門典籍,就縮在屋內研讀起來。
這些所謂的道門典籍,雖說其中大半是一些欺世盜名的玄學大師無稽之談。但也有一些的確是道門的秘錄經典,不知怎麼就流傳了出來。倒讓易清感到收獲頗豐,領悟良多,也是多出了一些真修的手段。
“易清,下午陪我去趟古南大學怎麼樣?”
恰好今天周末,葉璿也是無事,若在平常肯定是大睡一通,或者幹脆是出去逛街。隻是不知道為何自從易清住進來之後,也懶得再出去,反而是學著易清模樣靜靜地拿起一本書看了起來。
當然,看的自然是刑偵方麵的書籍,如此倒讓易清覺得才算是正常一些。
“出去走走也好。”
隻是微微一頓,看著一旁身著便裝,顯得異常清麗嬌豔的葉璿,易清就是笑著答應了下來。
不知為何,自從上次自己小露了一下身手後,葉璿對自己的態度似乎就是好了起來。對此易清自然也感到高興,不過從此倒是多出了一項任務:兩人吃飯的事算是讓他包了。
易清可以猜到這葉璿平常根本就不怎麼下廚房,想來都是在外麵就餐的居多,隻是從那以後卻經常買點菜回來讓易清下廚。有時候中午明明局子裏有吃的,硬是要跑回來“蹭”吃。
對此易清倒是沒有什麼厭煩,一個人兩個人不都是吃嗎,也就多燒一份的問題。自己一個男人,總不能顯得小氣了。
好在葉璿顯然也明白易清身份的不同,平常時候並不怎麼打擾易清。而這段時間修煉的事情一直沒有放下,易清可以明顯的感受到體內的法力比之以前壯大了一倍有餘。
古南大學,在整個華夏範圍內都儼然是可以排上不錯名號的一所老牌高等學府。
葉璿的車子行駛在林木高聳,古典幽靜的校園之內。看著沿途進進出出顯得青春活力的青年男女,易清的臉上也是不覺得露出一抹溫和的笑意。
自己的年紀雖然與他們仿佛,但也許是因為多年學道,性子倒顯得過於冷靜沉穩。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莫名地說道一句,也不知說的是自己,還是這些無憂無慮的學子。
不過也隻是隨意的一句感慨罷了,真說起來易清倒不怎麼羨慕。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沒有跨入過那個門檻,又怎麼知道那個世界的美妙。
自己與他們,從一開始選擇的道路就不一樣,已然是兩個世界的人。或許,隨著自己修為的加深,這樣的普通人,會逐漸從自己的世界裏徹底消失。
不知為何,易清卻是下意識地望了身邊的葉璿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