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道人手腕處的那手鏈忽的就煥發出一陣森然的幽芒。然後其中最大的那一顆珠子,驀地射出一道粗大的紅色血光,瞬間竟是沒入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易靜體內。
而那血光一離開珠子,原先血紅色的珠子頓時就變成了黢黑之色。似乎,這才是珠子本來的顏色麵目。
“你對易靜做了什麼?”見到這般場景,易虛,易塵兩人臉上頓時一驚,向著那道人厲聲喝道。
“做了什麼?你們好好看清楚不就知道了。”聞言道人卻是森然一笑,反而在易虛兩人憤怒的眼神中安然坐在了一旁的巨岩之上,目光戲謔地望過去。
果然,就在這道人話音剛落,原本血光入體不能動彈的易靜,驀地睜開了眼睛。隻是原先烏黑的眸子,此刻早已經血紅一片,更似乎是沒有了半點靈性。一張可愛的小臉上,此時看上去竟布滿猙獰之色。
易靜的目光微微轉動,片刻過後猛然就定在了易虛兩人身上。在兩人驚駭的目光之中,易靜一聲獰笑,下一刻直接就向著易虛兩人撲了過去。
看樣子,竟然是對自己朝夕相處的兩位師兄產生了殺意。
“易靜!”易塵連忙越過易虛攔住自己的這個小師弟,一邊施展出太極拳將易靜纏住,一邊卻是不斷的呼喊起來。可惜眼前的易靜隻知道凶狠撲打,哪裏又有半點回應。
“妖道,你竟敢控製我們的師弟!”見此易虛猛然就想起了什麼,連忙將目光盯向那道人,憤怒地喝道。
“嘿嘿,控製你師弟的可不是我,而是我的那寶貝。”見到易虛這般模樣,道人卻是毫不在意,反而望著正在拚命撲打的易靜十分得意地說道。
摩挲著自己手腕處的手鏈珠子,目中卻是一片陰邪,“我那寶貝正在吸收你那師弟的精氣血肉,等都吸收完了,就輪到你們兩個了。”
“混蛋!”聞言兩人頓時睚眥欲裂,臉上一陣憤怒。向著易靜看去,果然此時易靜的臉色易靜是有些慘白。而這種慘白,正在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在臉上蔓延著。
心知易靜堅持不了多久,易虛更加顯的焦急起來。驀然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下一刻易虛忽的就向身後道觀的大殿內跑去。
“嘿嘿,莫非還想逃掉不成。”見此道人倒是毫不在意,區區一介凡人,又豈能躲開自己這些寶貝的追殺。
“師弟,讓開。”不過片刻之間,易虛就又從大殿內跑了回來。隻是手裏,已經多出了一塊木質的令牌。快速來到仍在阻攔著易靜的易塵身邊,旋即猛地就將手中的令牌塞入了易靜的懷裏。
“啊......”
令牌甫一放到易靜身上,從易靜的口裏頓時就發出一陣慘叫之聲,似乎是正在遭受著劇烈的攻擊一般。身上更是詭異的冒出一陣陣的青煙,原本血紅一片的眼睛,那血紅之色,在此刻忽然有了些消褪的痕跡。
“咦,千年桃木,倒是一塊好材料。”道人見到易靜的這般反應,臉上也是猛然一驚。等看清那被塞到易靜身上的東西時,臉色卻又旋即恢複了正常,
“不過隻是有了一絲驅邪靈性罷了,要是有真修用法力煉製過,估計還真能驅除貧道那寶貝出來。”
說著心念一動,手腕處的柱子上驀然又射出幾道血光,沒入易靜的體內,森寒冷笑著,“貧道的寶貝,可不止一個。”
果然就在那幾道血光入體之後,易靜口中的慘嚎驀然停止,眼中瞬間又是被血芒占滿,甚至比之先前還要濃鬱幾分。
再次猙獰一笑,竟直接就將懷裏的那令牌拿了出來,攥在手上。看上去,此時的令牌,竟對他再無絲毫克製作用。
“可惡!妖道,你要是敢傷害易靜師弟,我們大師兄回來一定不會放過你!”
見此易虛,易塵兩人臉上也是一沉,猛然就憤怒喝道。想起那道身影,兩人的心裏陡然升起一股希望之念。
隻是這抹光芒旋即又是突然熄滅,看這妖道的手段,兩人此時也明白過來,這必定就是以前師傅說過的那些入道真修了。
自己大師兄,也不過是跟自己一樣的普通道士罷了,就算來了又怎會是這妖道的對手。
“大師兄?”聞言道人的臉色微微一緊,居然還有一個大師兄。隻是旋即又是一鬆,嘴角忍不住就是有些哂笑。
這種破落道觀,哪有什麼真修存在,要不然眼前這三人也不會對自己的手段一點辦法也沒有。自己倒是有些多心了,那什麼大師兄來了更好,又多了一人喂養自己的那些寶貝。
“嘿嘿,還是先想想自己吧。”道人想此目中的寒意更甚,心裏一動,就打算著將自己的那些寶貝都放出去。這兩人,雖說逃不掉,看著也甚是厭煩。
“區區陰鬼,也敢侵入我師弟的體內!”
陡然,一道飽含殺機怒意的聲音,遠遠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