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過,我家徐先生是神棍嗎?還是你認識的那位神婆靠譜些。”錢滿滿出聲說道。
“瞧您說的,當初我不是有眼不識泰山嘛,得罪了兩位,我這心裏也很過意不去。”苗翠拉下了老臉,賠著笑說道。
“現在不認為我們是騙錢的了?當時氣急了還想要出手打我呢。”錢滿滿冷冷地看著她,從鼻子裏哼了一聲。
苗翠的臉色變了變,卻沒有惱羞成怒,低著頭沒有言語,片刻才抬頭看向她,“姑娘,當初若是有什麼得罪的地方,你打我罵我都好,我現在有急事要找徐先生,麻煩你為我通報一聲行嗎?”
錢滿滿也並不是那麼不通情麵的人,尤其是在見到她放低了姿態,並沒有表現出張牙舞爪的模樣,眼睛裏盛滿了懇求之色,心瞬間就軟了下來。
“你找他有什麼急事?”
錢滿滿的心雖然軟了下來,但是在態度上,還是沒有辦法一下子轉變過來,導致在言行舉止上有些別扭。
“我女兒被鬼纏上了,再不救她的話,她恐怕就要被帶走了。”苗翠急急的說道,說著的時候,泛紅的眼眶內頓時濕潤了。
她也是沒有辦法,這才哀求夫人給的徐先生的電話和地址。
為了表達自己的誠意,隻能是登門拜訪,甚至做好了被羞辱的準備,誰讓她當初有眼無珠,不識得高人,還出言侮辱。
今日哪怕被掃地出門,那也是她罪有應得。隻是為了女兒的性命,哪怕他們是百般的羞辱,她也會咬牙堅持,一定要請到徐先生。
“哦。他在裏麵,我帶你進去。”錢滿滿應道。
原來她不是為了自己而來,而是為了她的女兒來的,看在她有愛孩子的心,能夠忍下冷嘲熱諷,就不再為難她了。
她雖長著讓人不舒服的尖酸刻薄相,但是在對待孩子的這件事上,她並不是惡毒女人,至少對自己的親生骨肉是好的,不像一些不配當人的人,連親生的骨肉都能虐待****,比禽獸還不如。
錢滿滿領著她往裏麵走去,隻見她剛走進去,還未等自己開口說話,耳邊就傳來撲通的一聲。
她就那麼毫無預警的重重跪在地上,仿佛是在懺悔她之前的所作所為。
錢滿滿退到一旁沒有開口說話,也不知道徐天到底是怎麼個想法,在外麵的時候,她們兩人的對話,他是能夠聽得一清二楚的,但是在她們對話的期間,他卻是沒有發出半點的聲響。
“徐先生,我先給你賠罪磕頭了。”苗翠聲淚俱下地說道。
她的話音未落,額頭便重重的磕在地上,表示她道歉的誠懇和決心。
坐在辦公椅上的封天旭紋絲未動,連眉頭也不曾皺一下,仿佛沒有看到她在向自己磕頭,更沒有聽到她聲淚俱下的道歉。
站在一旁的錢滿滿,眉頭深深的皺在一起,並且在內心替她覺得疼,那一下磕去,就算不會腦震蕩,也該會青紫。